刘之野制止了易忠海的冲动,开始仔细勘察现场。
一众大院里的人,好奇地围观着一场难得一见的公安现场破案勘察。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转悠了一圈儿,刘之野查看了被砸碎的窗户,再进屋找到了作案工具―两块碎转头。
这是院里,一些犄角旮旯里常见的碎转块。他猜到这是一起恶意报复事件,但作案人应是院子里的人。
于是,他向易忠海和一大妈提议道:“请你们再仔细检查一下家里,看看有没有遗丢失的物品。”
易忠海和一大妈听到这话,立刻紧张地回到屋外,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大妈惊呼:“糟了!我们外面晾晒的几条咸鱼不见了!”
“哎,那您说,易大爷这是得罪谁了?”
“叫我说,指不定是易家得罪谁了……”
“傻柱,你快将我放下来,呜呜……”棒梗哭喊着。
“切!您就是在胡咧咧!”
刘之野皱着眉头,沉声道:“是不是他,叫出来问问就知道了。柱子,去把棒梗叫出来。”
闫埠贵喊了句:“都快别吵吵了,听刘处长怎么说吧!”
刘之野也有些头疼,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他堂堂一个大处长,竟给他们处理一些,鸡毛蒜皮地小事儿了。
“这……反正你就不许打他!”许富贵无言以对,有些强词夺理道。
许富贵厉声喝止了傻柱,质问道:“柱子,你这是想干什么?当着我们的面儿,你竟敢动手打大茂,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欺负他?”
当然,在这三年困难时期,也没了那些个讲究。饭都快吃不上了,崩提吃得是鲜鱼了。于是,咸鱼也就进了京城人的食谱里。
这换来,贾东旭更加怨恨地眼神。
“不会吧!棒梗还这么小,这么乖,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瞎想……”
大家伙闻言面面相觑,都想瞧瞧是谁,希望他能主动地站出来。
傻柱立即威胁道:“信不信我抽你丫的,再敢冤枉我……”说着就要去揪许大茂。
“瞎说!要是外面来的小偷,就偷走几条鱼啊,临了还要砸碎人家的玻璃?”
您看啊,砸碎玻璃的碎转块,是从那边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这黑灯瞎火的,外人是如何能发现这么隐蔽的地方的有呢?
老京城人还有个毛病,席面上的鱼要求是整鱼,顺眼不说,还讨个有头有尾的吉利话儿。所以,像烧带鱼段儿就算上不了席面儿,咸鱼那就更不用提了。
许大茂回答:“不是你还能是谁?”
大家现在这么一想,咝!还真有可能是这小混蛋干的。
刘之野听闻,皱起眉头:“是什么鱼做的咸鱼,具体有多少?”
一会儿,傻柱提溜着棒梗出来了,这小子是明显是害怕,耍赖不敢出来。
“可不是嘛!话说,我们有日子没吃过鱼了,我现在做梦都会想念那鱼腥味儿。”
对于老京人城来说更是如此。那么什么是席呢?就是整桌菜要做到冷热荤素搭配适宜,各种品种口味相得益彰。
可见鱼在席上所占的位置。
“我,我就是这么一说,您呐!甭问我,我也不知道。”
旁边围观的众人一听,瞬间引起了一阵骚动。他们议论纷纷,嚷嚷着各种观点。
傻柱为难道:“刘哥这?”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见过什么异常情况,并摇头表示没有损失。
她真是大意了,因为这个院子里,就从来就没有丢过东西,大家伙都习惯连门都不锁,更何况晾晒地咸鱼了。
大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孩子打架,怎么可能影响大人之间的矛盾呢!这种事情,一笑置之就好。
都说童言无忌,但也要看时候。今晚上棒梗哭着回来的情景,大家伙可是知道的,只不过当时并且没有在意来着。
刘之野笑着回应:“也算是。”不过,他心里却却不以为意。
“哎呦!一大妈该心疼坏喽,这可是四五斤咸鱼呐,够他们家吃好几顿啦!”
“嚯!这是哪位啊,真是缺了大德了,砸碎人家的玻璃不说,还偷走了人家的鱼。”
席面的上菜顺序也有很多讲究,按照京城人的规矩,一般是从凉菜、冷荤,到热炒、大菜,等到鱼一端上来,基本就剩下最后一道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