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跨院里,刘家那海鲜大餐的香气浓郁而诱人,弥漫在整个古朴大院里,仿佛有一种魔力,令人无法抗拒。
这会儿,已经吃过饭的人们,在闻到这股饭菜香气的瞬间,饥肠辘辘的感觉顿时再次袭来。
在这个艰难的岁月里,光吃棒子面窝窝头也不顶饿。吃完饭最好立刻去休息,兴许才能熬过这一宿,抵挡住饥饿的侵袭。
“大爷的!谁家啊这是!有没有公德了,哎呦喂!可饿死我了……”脾气暴躁的人说道。
“嚯!这谁家啊?真阔气,我闻闻。嗯!有鱼,有虾,有海参,有……”这是位饕之徒。
“妈!我好饿!我想吃鱼了……”一个半大小子在被窝里,亮着大眼睛憧憬地说道。
“嗯!你快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兴许还有猪蹄啃呢!”他娘安慰道。
“妈!我饿了!您给煎个鸡蛋吃呗!”闫解放腆着脸笑脸,带着央求的语气说道。
闫埠贵“啪”地一巴掌,就招呼他后脑勺上了。怒气冲冲地道:“你们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反了你们了,刚过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满眼都是失望,太不懂事儿了。
果然,说什么都是虚的,还得来实际的。
他一步三晃地走进了中院,恰巧瞧见了易忠海提着东西来到贾家,脸上还挂着满意的微笑。
易忠海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欣喜异常。他屁颠屁颠地回家取肉去了。
秦淮茹眼见一袋白面,心生欢喜,想要接过来。然而,她偷偷一瞧,却见贾东旭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她心中一凛,又把手缩了回去,道:“易大爷,您拿回去吧,我们不能要。”
……
贾家。
还有原本在火炕上躺着的闫解娣,也一骨碌也爬了起来。
“再怎么说,比起二大爷家来也不差什么。您老还这么抠搜的,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闫解放也来劲了,兄弟俩一起讨伐闫埠贵。
刘海中心中一动,悄悄地藏在角落里,准备一探究竟。
……
秦淮茹小声儿地问道:“东旭!那你这是原谅他了吗?”
闫家兄弟俩在写作业,这会儿根本静不下心来,心里头就跟那猫挠似的。
三大妈闻言,只能去翻箱倒柜地取来一个鸡蛋,小心翼翼地出厨房里煎蛋去了。
易忠海,这位老练且精明的人物,一瞥秦淮茹的表情,便已洞悉其中深意,知道此事有门儿。他地一凡谋划之下,终于成功地敲开了一条缝隙。
贾东旭眯起眼睛,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易忠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贾东旭脸上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漠,而是增添了几分温容。他决定再加一点筹码,希望能搞定贾东旭。
等易忠海回家后。
就在这时,住在后院的刘海中披着衣裳,刚好从外面大号回来。
三大妈见他们闹腾吃鸡蛋,就呲了他们几句。“你们刚吃完饭就喊饿,个个都是饭桶吗?”
三人刚刚跨出前院与中院的过道,便察觉到贾家门口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秦淮茹闻言有些纳闷儿,问道:“那你还……”
浓郁的香味儿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悄然无声地传到了闫家。
他是早坚持不住了,只不过一直以来碍于面子硬挺着。现在易忠海递过来橄榄枝儿,他还不赶紧地接住。
“爸!您也太抠了吧,一个怎么够分的。”闫解旷不满地说道。
他心中顿时掀起了波澜,不仅泛起了嘀咕:贾东旭与老易不是已经闹翻了吗?怎么现在又好上了?这不对劲儿啊!
于是,刘海中小心翼翼地走近些,撅着屁股趴在贾家的门缝上,偷偷往里张望,希望能看得更清楚、听得更真切些。
更别提在其他师父手下做事了,自从与易忠海闹翻之后,他的日子变得相当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