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日夜兼程,闾茂遇到了前来支援的冒顿大部队。
认出这是匈奴的支援军,闾茂追了上去,和匈奴士兵说清楚后,就见到了冒顿。
“国师,这是怎么回事?”
在此处见到风尘仆仆的闾茂,冒顿的眉头一皱。
平日里,国师很注重仪表,可今日,他衣着破烂,脸色黝黑黝黑的,像是几天几夜没收拾自己。
“咳咳咳!”
闾茂刚想说话,就感到自己的嗓子一阵难受,不自觉地干咳出声。
“来人,拿水来!”
冒顿命人拿来一个水壶,递给闾茂。
闾茂一把接过,大口大口地喝着。
“咕咚咕咚!”
“咕咚咕咚!”
满满一壶水喝完后,闾茂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点,把空水壶递给旁边的士兵,看向冒顿。
“不好意思,殿下,让你看笑话了!”
“前方战事吃紧,我是回来搬救兵的。”
“不过,您怎么来了?”
闾茂看见冒顿带着成成的长长队伍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冒顿点点头,继续道:“父亲料定你们战事吃紧,所以让我来祝你们一臂之力。”
“没想到半路上遇上你,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闾茂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冒顿身后的人马,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想当初,他出来的时候,也带着这么多人,可……遭遇了秦军的反击,死了不少人。
作为叱咤匈奴的国师,他曾执掌朝野最高的权力,手下人无数,但这一战,惨败。
他担心耶鲁的那六万士兵也即将葬身于大秦的肚子。
“你应该听说了吧,潦东郡一战,大秦出动了两大神器,致使我们惨败。”
“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说秦风即将突袭我们驻扎在潦东郡不远处的营帐,所以提前做了埋伏,谁知道……这完美无缺的计划竟被秦风识破,导致我军所有的士兵皆被俘虏。”
“什么?”冒顿的眼睛瞪大,不可思议道:“做好了埋伏还让敌人一锅端了?”
“为什么?”
“殿下或许不知道敌军的热气球是什么东西,接下来就让老臣为您详细说说这个巨型气球。”闾茂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当时我们已经在老巢做好了准备,但假扮成‘秦风’的敌方将领率领一队人马乘坐着热气球从天而降。”
“当时他们停在空中观察我们的行动,见老巢内没有任何动静后,便觉得事出有妖,于是让人不断朝着营帐投放火把。”
“热气球能载人上天,还能停靠在营帐上方?”
冒顿眼睛瞪大,脸上一片惊恐。
若这东西稳稳地固定在营帐上方,那岂不是底下所有的动静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即使设下陷阱,也无济于事。
不由地,他脸色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手指紧紧地抓住衣服,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样诡异的战争模式,他从没见过。
如此这般,还有出兵的必要吗?
神器一出手,就能定位他们的位置,即使出兵,估计也只有惨败。
说到这里,闾茂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悲痛,继续道:“是啊,殿下,您不知道,那些秦人凶残极了,他们不断被扔下火把,点燃帐篷。”
“即使我们埋伏在敌人看不见的地方,但大量的浓烟钻入士兵们的鼻子,呛得眼睛也睁不开,不少士兵开始咳嗽……”
“咳嗽声吸引了大秦士兵,他们更是不要命地扔火把……”
“接着,与敌军主将秦风组成前后夹击之势把我们团团包围,导致所有人都被俘虏。”
闾茂的眼眶微红,身子微微颤动。
“敌军主将一个小小的八岁孩童竟有如此心机,是可忍孰不可忍。”冒顿紧握着拳头,眼里喷着怒火,看向低沉的闾茂,继续问道:“国师,敌军有多少人马?”
“回殿下,敌军估计有十万人马。”
闾茂回道。
“十万人马,还有神器在手,即使我去营救,能打赢的机会也很渺小,这可怎么办?国师,你有什么办法?”
冒顿的积极性一下子散完了,眼睛里一片迷惘。
“我有个办法!”闾茂勾了勾唇角,凑到冒顿耳边,小声道:“当初秦风让人披着东胡人的衣服袭击了我匈奴,你只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大单于,让大单于假意对付东胡,压迫东胡,东胡人咽不下这口气,也会出兵杀死秦风等秦人。”
“到时候,三路人马在玄天山集合,一同围困秦军,这一战,我们定能胜。”
冒顿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