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中了大瓜山下的一户人家的女儿,我就央了二当家去给俺说媒。说着说着,她就变成了俺二嫂了!”
年轻从良者的忏悔让对面蔫头耷脑的牧师,瞬变双眼放光的吃瓜群众。
“后来怎样了?”
麻子凑过头来问。
“嗨,俺就在他们的喜酒里加了二两泻药。让他们俩折腾了一晚上也没睡下!嘿嘿!”
从良者不好意思的讪笑。
“是个狠人!”
牧师暗道,顺便把对方的样貌记了个清楚,有备无患嘛。
“上个月和其他山头的火拼,二哥为了救俺被对方一刀捅中要害,临死前他要俺好好照顾二嫂。”
“这一个月和嫂子相处下来,俺发现自己好像又爱上了她,俺简直畜牲不如啊!”
从良者咣咣打脸,羞愧难当。
“做了吗?”
吃瓜群众的麻子贴上了忏悔者的鼻子。
“你把俺当啥人了?那是俺二嫂,朋友妻不可欺!”
忏悔者对牧师的立场提出质疑。
“还有句话叫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抢我衣服,我插你手足!少年!”
吃瓜群众暗戳戳的道,接着整了整衣冠,一脚把对方踹翻:
“打死你个勾引二嫂的混蛋!去,到马坊喂上两个月的马,母马们但凡掉了一根毛,老子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快滚逑,猪狗不如的杂碎!”
声色俱厉,状若食人!
得到正解的小青年麻溜的滚蛋了!心里头忍不住欢喜暗叹:关老三的法子果然管,如今除了浑身疼点,俺再也没有啥想法了!
这个忏悔者是正常的。
“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以异世界目前的医疗水平,很难将阁下由男变女!”
麻子张一脸沉重的对面前翘兰花指的男人说道。
“你还是早早回去,洗个澡睡上一觉吧,说不定你的愿望就实现了呢!因为梦里啥都有!”
对面的从良者掩面失望而去,
“都是骗人的!俺不相信你,关老三就是个坑货!”
这样的忏悔者就有点歪了。
好不容易将最后一个受访者送走,麻子伸展双臂准备活动一下筋骨,动作还未完成一半,更多的忏悔者汹涌而来。
这回不仅有山贼,很多东郭和西门家族的族人们都慕名而来,大家纷纷表示自己是来找牧师忏悔的。
脾气温和的大师逐渐暴躁,看人的两眼慢慢冒出凶光。
“大夫,俺有妇科病!”
他喵的,就就离了个大谱!
“他妈的!西门红茶,管好你婆姨。过来把她牵走!”
“有问题啊!”
麻子张托着下巴,望着前方越排越长的队伍。
“关门歇业,明天擎早!”
起了疑心的麻子张起身离场,大刺刺的将两个凑到身前没有眼色的二货给扫飞,他欢哥要破案了。
在驻地转了一圈,特别在查证了关老三等人的有效供词后,麻子张心里大概有了谱了。
闻讯而来的耳哥不停磨爪:欢哥你别拦俺,俺这就去撕了那个老货!
“哎吆歪,两位都在啊!吃了吗?”
说虫子,虫子到!
按住即将要暴走的耳哥,不动声色的麻子张迎了上去。
“还没呢!忙活了一上午,净给人排忧解难了!”
麻子张盯着对方的眼睛回答道。
“那得赶紧去吃啊,别饿坏了身体喽!毕竟人是体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吗!再怎么厉害的宝体,也禁不起你这么造啊!”
“哎,对了,这是俺下个月的生活费,提前给你。老夫岁数大了,凡事好健忘。别到时忘记给你了又要被某些人追缴罚金了!”
种子心情不错,一边摔过一张银票,一边哼着俚曲,背着双手颤颤巍巍的走远。
“多谢挂念!”
“哪能呢!”
不顾对方大不敬的自顾离开,麻子张有条不紊的将对方的两段话回答完。
“喵呜”,
黑猫不满意,
“就这你也能忍?你还是俺认识的那个欢哥吗?”
“先让他蹦哒两天,临了一块儿拉清单!”
就在刚才,识海里的小人有了动作,江欢要找个地方打坐。
识海里血海缓流,烛台摇曳生辉。
完全恢复了的三寸小人正在从血脉里边往外打捞搬运东西。
一块块袖珍砖头模样的薄薄块状物被搁置在第六根烛枝上,休憩了片刻,小人开始造房子!
对头,他在自己的身体里盖起了房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座四四方方,留门带窗的小屋便被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