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生最近感觉很不好!
少保大人几日前莫名失踪,再也没有传来音讯。虽然工作组的各项工作在少保大人离开后仍然有章可循,自己身兼司长的监察司仍然不时抓获贪官蠹虫,让大宛官场在一股清流中慢慢向好。可同仁们和自己一样,感觉没有少保在身旁就跟少了根定海神针一样人心浮动。
这几日,民间传言四起,说是三司少保携款潜逃,真是放他娘的狗臭屁。自己自少保大人上位就跟在他身前办事,大人万金从中过,片叶也不粘。妥妥的官场清流啊!肯定是那些被整治的贪官们背后使的坏,愚弄不明事理的老百姓的。
要说这些贪官污吏也是太可恨了!他们生怕自己利益受损,见不得大宛官场好起来,见不得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其心可诛!
近来监察司去各司办事,官员们长了胆子般顾左右而言他,竟敢推诿扯皮起来!真当江少保不在,就能把监察司当软柿子捏了!
还好陛下见机得快,派了并肩王前来坐镇,当日便斩了两个官员,这才稳住了局势。
不过昨日与皇城司的一名协理朋友聊天,胡司长从他那儿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新成立的大宛商会有十几条货船在大宛国境外被劫。不仅货物没了,随船的侍卫也被斩杀大半!仅仅逃出了几人,据逃回的人说此事是太古商会和四海商会的人联手干的!
好残酷的丛林法则啊!几百年来两大商会在人前刻意扮演着和善亲民的角色,可一见到自己分会被关,就露出了藏起来的獠牙,疯狂破坏大宛的商道,不讲一点规则和道义了!
今早并肩王没有现身,有点异常啊!手底下几个骁骑营的官员跟自己透露说,大宛边境现在不太平了。一向相安无事的北边的大易和西边的物语听说都在向边境增兵了,并肩王没有过来估计就是因为此事牵绊,如今的大宛四处暗流涌动,真是处在多事之秋啊!
沙漏中的细沙采自易水河畔,带着淡淡的金黄色飘落瓶底,时间就在这些细碎的沙粒间流走。
收回目光,段江河看向桌子前的三人。
武境已获突破的段正额头的青发转黑,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岁,重新变成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了!
并肩王身后一步,站着两个冤家。
大宛段氏一族,与自己关系最近的三个人就站在房间中。今日之后,这场密谈将会决定大宛之后几十年的政局走向。
“正弟,北方和西边局势如何?”段江河看向前面的弟弟。
“我们西边缓冲区较深,昨日臣弟已派了骁骑营的尉迟敬德连夜前往西山军营。有他坐镇那里,应该可保局势无忧!”
“相比西边,臣弟更担心北边的大易国!”
段江河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大易与太古商会牵扯太深,这次商会封锁商道,对我们下如此狠手,估计大易动静也不会小了。”
“据首波探子传回的消息,大易已经在边境陈兵三十万不止,后续还在增加。看情况,对方南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段江河没有说话,目光越过段正,看向并排的段复德和段复才兄弟俩。
“对眼前局势,你俩有什么话要说?”
老大先开口说道:“父皇,此事还有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啊?”
段正在心里暗暗叹气:老大一惯心底要善良一些的,可这看时局的眼光~~
段江河闷哼一声,看向老二。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为今之计应是先要稳定国内局势,防止流言扰乱民心。其次,东边大遂虽然没有动静,对方也素来与我交好,但是我们也不能不防。儿臣建议派人去大遂安抚一下对方,防止到时我们腹背受敌。”
“至于大易和物语,要战便战吧!”
房间内陷入一片沉寂,段复德满眼嫉妒和不甘的看了弟弟一眼。
段江河站起来对兄弟二人说道:“这大宛,终究是我段氏的江山。朕在位一日,就不会让它落于旁人之手。”
“等朕不在的那天,这大宛就要交于你兄弟二人手里了。以往你们如何争斗,朕都没有过问过,亲兄弟嘛!打断骨头还要连着筋呐!只是今日局势已经不同,”
“太古商会和大易是要将我段氏连根在大宛拔起,我们跟他们已经是鱼死网破之局,除非一方倒下,否则冲突不会停止!二十年前,我和你们正叔自你爷爷手中接过玉玺,我俩齐心合力打败了来犯的物语和大易,保住了这千里江山!”
“而今,大宛国力远胜往昔,对方若还想像二十年前那样欺负我们,断不可能!为父希望你们两个放弃前嫌,与为父一致对外,叫外边那些贼人知道胆敢惹我段氏的后果!”
……
加急召开的大宛临时朝会上,各司主要官员济济一堂,正在等待皇帝陛下驾临。坊间各种消息已经流传开来,官员们都已知道了如今边关的险境,接下来将如何应对,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