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管事的照例来唤醒睡觉的工人,慕容云泽云泽不顾江欢一脸嫌弃的模样,紧紧跟在他后面,进到工坊里面做工。
对于孙老六未曾露面一事,工人们也不议论,只管重复的铲找晶石。
直到工头点卯,赵老大没有看见孙老六,差人在场内找了个遍,也不见他的踪影。赵老大这才感到事有蹊跷,命人将工坊内做工的工人喊到屋前广场上询问。
“你们昨晚收工后可有人见过孙老六嘛?”工人们垂头并不吱声。
赵老大大怒,抽过一名打手腰里的长刀,上前踢翻一名工人,将刀刃架到他的脖子上恶狠狠问道:“说!孙老六到底哪去了?”那名工人被吓的浑身哆嗦,只知道嘴里不断说着:“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江欢见赵老大拿刀作势要劈,自己正要有所动作,忽听的场子护院的青狼一阵咆哮,晶石场两扇厚重的巨大木门被人从外边轰碎。
院子里的几头青狼脱缰怒吼着冲出门外,怎料出去后再无动静。
一名青衣年轻男子自外边大步踏进门内,环视围住自己的十几名打手,朗声说道:“谁是主事的,出来回话!”
赵老大撒开手中工人,提刀指着来人骂道:“你是何人?胆敢来场里闹事。”
年轻男子看向对方:“你就是赵老大?那我问你,王富贵你可认识?”
“什么王富贵,李富贵!你今天敢坏我大门,老子让你有来无回!”赵老大挥刀指向对方,十几名打手抽刀一起扑向年轻人。
面对人多势众的打手们,年轻人大喝一声。只见他不退反进,空手冲向对手。年轻人身形如泥鳅般在打手中穿行,打手们眼看着即将砍到他身上的招式往往会被他轻松躲过。反观年轻人则是身形不紧不慢,游走间偶尔挥出一拳,必有一名打手中招倒地。
一旁观战的赵老大眼看情势不对,扔刀飞身加入战团。
赵老大身手比打手们强了一倍不止,只见他身形凝重,出招狠辣,拳脚带风,招招指向对手命门,瞬间扭转了场上局势。年轻人出招开始凝滞,不似先前那般游刃有余了,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一经得势,赵老大得理不饶人,趁年轻人躲避手下偷袭的空档,一记开山掌劈在年轻人后背。年轻人身形踉跄,撞开一名打手,急忙站定身形调理体内紊乱的气机。
慕容云泽扯了扯江欢的袖子,江欢不为所动。因为他觉得年轻人还有余力,况且自己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左边空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个白衣人给了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自己昨天在赵老大身边见过他们,自己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才能真正解决场内的危机。
再次攻向年轻人的赵老大没想到对方挨了自己一掌之后,竟然气势更盛,身上拳意似是活了一般被激发起来,给自己一种愈挫愈勇的感觉。
场内两人有来有往的斗了个旗鼓相当。
突然,一道黑影闪现场中。
“你的猫!”眼尖的慕容云泽低声说道。
一名白衣人看向裂耳,突然急切喊道:“是龙猫!”另外一名闻言也不由一起看去。两人瞬间被裂耳吸引,慢慢向它围去。
就是现在!
早就蓄势待发的江欢身形暴起,两团炼气自手掌中发出,狠狠砸向两人。左边一人后背被炼气砸穿,身上出现一个鸡蛋大小的血窟窿,汩汩往外冒血。眼看是活不了了。
右手边的炼气靠近另一名白衣人时却被一道突然显出的湛蓝色光幕阻了一阻,尽管最终炼气撞碎了光幕,但是力道减弱。察觉到异常,往半空闪避的白衣人只是被炼气击中肩膀,没有致命。
劫后余生的白衣人果断捏破一个圆球,身子凭空消失。
江欢被这一幕惊呆了。
慕容云泽在旁边解释道:“对方是魔法师,身上的防护卷轴救了他!”
“喵呜”,裂耳哥跳上江欢肩头,亲昵的伸舌头舔了舔江欢的耳朵。
欢哥则是呵呵笑着捏了捏它的耳朵:”你怎么找来的!““喵呜”······
交手中的赵老大显然已经被这边的异变吓到,一时间顾此失彼,连连出错。年轻人抓住机会一拳捣中对方鼻梁,把他打翻在地。接着伸脚踩断对方四肢经脉,赵老大一时被疼的晕了过去。
剩余的打手们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将手中兵器掷在地上。接着按照流氓战败法则,一个个抱头蹲下。
各个工坊的工人们渐渐聚拢在广场上,习惯了沉默地人们开始交流议论起来。
年轻人指向地上已经放弃抵抗的打手们说道:“他们中可有谁的手上是沾过人命的?你们过来给我指出来!”
“他们两个,上个月和赵老大一起,将我们屋的老刘活活打死的!就因为老刘干活慢,晚交工了一会儿!他们不是人啊!他们是畜牲!”有工人指着地上的两个打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