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过分了!”段复才在一旁说道。
“闭嘴!”大皇子冲弟弟吼道:“你跟一个外人合起伙来坑我的银子,你也不是好东西!等我收拾了这狗贼再和你算账。”紧接着大手一挥:“给我把他腿敲断了!”他身后的几名随从闻言一起向江欢围去。
江欢正要有所动作,二皇子闪身站到他身前,一声大喝道:“我看谁敢!”怒瞪向几人。
几名随从停了下来,一起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阴恻恻的看着弟弟:“二弟,今天哥哥把话撂这儿了,这狗贼的腿今天必须断。你要还是这样护着他,别怪我翻脸无情。”
段复才静静看向哥哥,往前走了一步,与他对峙起来。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你兄弟俩怎么闹起来了?”
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小跑着上楼,夹到二位皇子之间向着两边不断作揖。
二人显然跟老板相熟,气氛为之一缓。
老板转向江欢说道:“这位小兄弟,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速扶地上这位去医馆救治,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文冲不想把事情闹大,让江欢和二皇子为难,冲江欢喊到:“欢哥,我们去医馆。”
江欢仔细看了看对面几名随从的模样,把他们面孔记下。而后对二皇子点了点头, 走过去扶起文冲下楼。
二人随酒楼安排的马车去了同欢堂,左守将帮忙把文捕快断臂接好后,说道好好休养上三个月差不多就可痊愈。欢哥暗松一口气,嘱咐他在医馆多住上一晚后,唤上裂耳回到了客栈。
要不要蒙面回去,把大嘴巴的手下揍一顿替文冲报仇?
似有不妥。一来就算事后自己可以跑路,可文冲却还要在巡捕司讨生活。二来,摸不清段复才真正想法,他若不愿与大哥闹翻,江欢要是贸然行事,自己心里是舒服了,可是后续呢?再者,段复德贵为皇子,要动他,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
如此纠结了一晚,欢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欢哥早早去到医馆。不想,段复才比他还要早到。后者还为文捕快带去了诸多的补品,嘱咐文冲好好养伤。平易近人的二皇子只把个文捕快激动的病情好了大半。
“昨晚在你俩走后,孙掌柜提出让我大哥包赔文捕快的汤药费,我们这边则对此事不予追究。”在无人处,段复才对江欢讲起昨晚后来发生的事。
“我大哥同意。”
“可是我拒绝了!”
“我大哥那几名随从已被我报官抓起来了。当时凤仙楼一堆人,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抵赖不了。”
“我大哥本就怕我与他争夺皇位,这几年一直处处针对我,最近更是变本加厉。我原来处处忍让,希望他能念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稍稍收敛。如今看来,是我想法天真了!”
“这次,我俩是真的撕破了脸了。索性,我就和他斗上一斗,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俩人。我已在医馆外边安排好了出城的马车,你俩现在就出城去吧。”
江欢心中一股血气上涌,脱口道:“我不会走!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段复才又劝了他几句,见江欢态度坚决,便只好作罢。
一会说是要回听雨阁研讨河道事务,嘱咐江欢二人多加小心后便离开了。
江欢在医馆继续陪着文冲。后来胡文生带领一班巡捕司捕头来探望文冲,顺带做了笔录。
“打你的几人,昨晚已经收监。今早上二皇子府上已经向宫里上了奏折,弹劾大皇子纵凶伤人。大皇子则说二皇子忤逆长兄,目无尊长。如今这势头,看来二位王子是打算闹起来了。”
胡司长留下甲田和一个捕快在医馆照料文冲,接着匆忙离开。
下午没事,江欢想起几天没去过梧桐巷了,又见有人照顾文冲,便带了裂耳去找姬先生。
姬先生今天没在树下弹琴,江欢抬脚往屋里走去。刚进门里,却看到两名灰衣人正微笑看向自己。
“阿大,阿二!”故人相见,江欢发自心底的高兴,都忘了和坐着的姬先生打招呼。
“听姬先生说你习练半缺决已经小有所成,我俩很高兴。”
两人接下来跟姬先生道别,领着江欢来到街头一家饭庄,要了一个私密单间。
房间内,两位甲等行走在椅子上正襟危坐,齐齐看向江欢。
阿大首先开口道:“小兄弟,今天我俩代表异人组太古分堂跟你说话。”
见对方把气氛搞得如此正式,欢哥挺了挺腰板,看向对面。
“异人组乙等行走江欢,组织命你在大宛国内协助皇帝段江河,拨乱反正,巩固国本,并帮助其选出储君。你可听明白了?”
欢哥看到阿大方块脸上的两扇嘴巴在自己面前一开一合,讲出了这两句话。听是听到了,可又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