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是大齐的下州,人口只有二十万,整个城市不大。
但是城中依旧非常热闹,各式各样的店铺林立,大街小巷里面走街串巷的小贩子满地的跑。小摊小贩充斥了整个城市,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城西角一个小面摊,福伯坐在桌子边上,美滋滋的吃着面条。
这家的面条做的很好,应该是一家老字号,看招牌充满了年代感。
这时,面摊边上一家住户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扭着屁股走了出来,对着面摊的老板大喊一声:
“老胡,给老娘煮一碗面,今儿懒得做饭。煮好给老娘端进来。”
“好嘞!您候着,一会儿就给您送家里。”
女子扭着屁股又走进屋子。
“呸!贱货!”
面摊老板对着女人的背影呸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的。
福伯笑道:“老板,瞧你这架势,对这女人很不待见啊?”
老胡听闻有客人询问,压低声音道:“何止是不待见,这女人不是个好玩意,这汴州城谁不知道这刘寡妇不是个好东西,勾三搭四的。”
“哦?您这话怎么说?”
“等会儿跟你说,先给这贱女人送面去,嘿嘿。”
老胡麻利的下了面,片刻煮好后盛在碗里,放上佐料,端起来去了刘寡妇家。
片刻后老胡出来,见没新来的客人,就一屁股坐在福伯边上。
“这位客人,您是外地来的吧?”
福伯笑道:“是啊,京城来的,这趟来汴州办点事情。”
老胡笑道:“客人有所不知,这刘寡妇未嫁之前就风评不佳,嫁给刘家郎君后,也不知怎地,才一年,刘郎君就马上风,死了。”
“嘿嘿,刘郎君死后啊,这刘寡妇就到处勾三搭四,和好多男人不清不楚的。”
“这不,去年又和城外驿站的驿丞金鸿勾搭上了,这金鸿也不是好东西,只要不上值,就住在刘寡妇家,还经常喊上狐朋狗友在刘寡妇家大吃大喝。”
福伯笑道:“还有这事儿,这刘寡妇还真玩的开啊!”
“那可不!这刘寡妇在汴州都成名了。嘿嘿。”
“可是一个驿丞而已,您也不至于得罪不起吧?”
老胡叹道:“驿丞是不算什么,可是他有一个好朋友,在驻军当差,手下有兵啊。”
福伯心中一动,笑问道:“是呀,这么大的威风?”
老胡见四下无人,凑近福伯的耳边小声说道:“就是.......。嘿嘿,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
福伯诧异的问道:“既然没人知道,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胡咧嘴一笑:“嗨~,上个月的一天晚上,深更半夜的我尿急起来小解,听到隔壁门外有人敲门,嘿嘿,老汉我就以为是金鸿来找刘寡妇,就贴在墙上听了一耳朵。”
瞬间福伯和老胡同时猥琐的笑出声来,一副大家都男人,你懂得表情。
“结果门开后,就听到有人说话,说话声儿挺耳熟,开门的人是金鸿,他说:“老赵,你咋来了?
那老赵说:金鸿,我找你有要事,快让我进去。”
老胡砸吧砸吧嘴笑道:“老汉我一听这声就是知道是谁了。呵呵。你说奇了怪了,这两人平时遇到就是点个头的人,居然如此熟稔......。”
福伯笑了......。
一间破屋中。齐天远坐在一张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的对面跪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男子捂着脸上的伤口,战战兢兢的。
放下茶杯,齐天远开口问道: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诓骗于我?“
那人颤声道:“事关重大,小人不敢说谎。”
齐天远站起来,丢下一枚银币,冷森森的说道:“最近不要离开家,我随时会来找你,你要是敢跑,应当知道后果的。”
那人赶忙答应:“是是是,请大爷放心,小人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待着,等候您的召唤。”
“哼~,算你懂事儿。”
说罢,齐天远背着手出门而去。
王休那边并不顺利,找了一些伍长、什长了解情况,但并没有什么收获,不过王休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情绪。
哪有这么好的运气第一天就能查到什么线索,普通士兵们也不愿多管闲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一问三不知就行了。
当天回到刺史府,齐天远和福伯已经等待在王休的房间。
王休一进来就看到这两位正在喝茶,高高兴兴的聊着今日的收获。
“哎呦呵,二位,歇着呢?”
齐天远哈哈大笑道:“看公子的表情,应当是有所收获吧?”
王休呵呵一笑道:“有些想法,不过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