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太子殿下陈玉低眉顺眼的俯身施礼。
“儿臣参见父皇。”
顺便抬头用眼角偷偷瞄了一眼自家老爹的表情,只见陈建民面沉如水,赶紧把头低下。
“太子免礼。”
“谢父皇。”
陈建民看了一眼胡言,开口说道:
“胡言,太子已经到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陈玉转头一看吓了一跳:我去,这个猪头是谁?
胡言先是朝陈玉施礼,忍着嘴角的疼痛问道:
“太子殿下,臣有个问题想请教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指点。”
陈玉也很讨厌这些御史言官,在他父皇面前是耗子见了猫,在胡言面前必须摆足太子的架子,板着个脸说道:
“胡御史想请教什么,孤自然不吝指点。”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
胡言心中有火,暗想你只是太子,还没当上皇帝,拽什么拽。
“殿下,王休说大齐周报议论朝政是您让他这么干的,请问殿下可有此事?”
陈玉一懵,大齐周报?什么鬼?
陈玉被禁足十多天了,昨天发生的事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陈玉不傻,眼角偷瞧了一眼王休,只见王休朝他眨眨眼,心中暗骂:
死小子,拿老子背黑锅,等着,这个锅老子背完了再找你算账。
“啊......那啥......议论时政是吧,那啥,是孤让王休这么干的,咋地?”
群臣又不是傻子,二人眉来眼去的,陈玉说话还不利索,傻子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言气得胸膛起伏,冷声道:“太子殿下,您可要想清楚了,王休议论朝政、那是可以控制百姓舆论的,甚至煽动百姓做一些不法的勾当。到时候太子殿下如何自处?”
“这个.......。”陈玉傻眼了,自己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线等,我好急。
王休上前一步说道:
“胡御史,太子殿下让大家议论朝政也是一番好意,俗话说集思才能广义,你们这些大官,天天高高在上,哪里晓得百姓疾苦,你们的决定是否正确或合适还是一个问题。
但是如果将朝廷的政令拿出来大家议论一番,说不一定能找出更好的办法呢?”
“嘿嘿,这就是太子殿下的目的。”
“对,对对,没错。那啥,孤就是这个意思,嘿嘿。”陈玉赶紧搭话。
胡言一甩袍袖,喝到:“哼!朝廷政令哪是一群贱人的可以非议的,那还分什么上下尊卑,哪怕朝廷政令是错的,那也得错到底,朝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此言一出,王休惊的是外焦里嫩。合着错就错到底,这个说法也太霸道了吧!
这时陈建民也开口了:
“王休,胡言说的有道理,有时候错了也就错了,为了朝廷的脸面,也得硬着头皮做下去,之后再找机会找补。”
好吧,王休了然,别说封建社会,就算是后世的文明社会也是一样。
王休眼珠一转,忽然笑道:
“不对呀,我们都被胡御史你给带偏了,你弹劾的是我有谋反之心,现在证明了议论朝政是太子的命令,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这......。”
胡言赶紧说道:“我是御史,可以风闻奏事,既然查清了,自然你现在是清白的。”
胡言不傻,这事摆明就是太子和王休二人君臣勾结,皇帝也偏向王休,这事不能抓着不放,以后再找机会弄死他。
可王休不干了。
“哎哟哟,御史可以风闻奏事?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也就是说御史只要道听途说就可以上奏?”
胡言硬气的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扯淡,那明天我找几个人在你家门口议论王鹤王尚书准备谋反,你是不是也要上奏。”
王鹤气得差点暴走,难道这就叫躺着也中枪?
“这怎么可能,王尚书公忠体国、对陛下忠心耿耿,这种谣言本官怎么会相信。”
“哈哈哈.....。”
王休怒笑道:“胡御史,你这是看菜下饭呐。王尚书天天想着谋反你不去弹劾,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却被你诬陷,是何道理。”
王鹤一听气得眼皮直翻翻,心说:你才天天谋反。
胡言也是豁出去,冷笑道:“就凭你也敢和王尚书相比,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爹也不过泥腿子出身,狗一样的低贱的东西。”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王大年虽然是农家出身,可人家现在是世袭侯爵,胡言居然说王大年是狗一样的低贱的东西。
王休怒气勃发,恶向胆边生,大骂一声:
“王八蛋,敢骂我爹,老子弄死你。”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