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们把孔祥祺抬下去以后,陈建民心情大好,表面却表现的十分沉痛。
“告诉太医,一定要好好治疗孔爱卿,等他醒了以后,要让他多休息一段时间。”
陈建民在多字上面加重了语气,一旁的大太监高胜会意,连忙回道:
“陛下放心,一会儿老奴一定亲自去交代,皇恩浩荡,孔祭酒定会感恩。”
陈建民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道:
“之前王休献上伤兵营管理调列和战场急救法,朕还没有赏赐,我看今日正好王休在,诸位爱卿说说,该如何奖励。”
还未等大臣们发表意见,王休连忙开口道:
“陛下,草民不想当官,您已经奖赏过家母。其他的就不要了吧,嘿嘿。”
陈建民不由的宛尔,笑道说:“傻小子,既然你不想当官,那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朕说。”
“嘿嘿,陛下,草民什么也不想要。”
陈建民哈哈一笑,略一沉吟。
“这样吧,陈建民对着高胜示意了一下。”
高胜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黄澄澄的四方牌子,走到王休面前递了过去。
陈建民说道:“有了这块牌子,你可以随时进宫。”
王休接过来,看都没看,直接送嘴里咬了一口。
“切,铜的,我还以为是黄金的呢。”
这一幕看的陈建民嘴角直抽抽。心里骂了一句:死小子。
众大臣也是一阵鄙夷,心中暗骂:土包子。
事情告了一段落,陈建民直接宣布退朝。
“王休留下,散朝。”
王休只得留下,跟在陈建民的屁股后面。
不多时,来到御花园凉亭中,陈建民一屁股躺倒摇椅里,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接过高胜递过来的茶水,美美的喝了一口。
王休就站在旁边,盯着陈建民屁股下的摇椅,心中咯噔一下。
我去,这张摇椅分明就是自己送给秦玉的那张。
秦玉说过,送给他的桌椅等物是用来孝敬自己父亲的,那也就是说,秦玉实际上是陈玉,是当朝太子。
王休忽然想到自己对陈玉一直都很不客气,这家伙不会秋后算账吧。
王休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双手自然垂立在双腿旁,不敢有丝毫不敬。
之前的王爷叔叔像一个和蔼的邻家大叔,现在的皇帝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王休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惹得皇帝不高兴,来上一句:“来呀,拉出去斩了。”那真的就是芭比扣了。
陈建民见王休拘谨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便开口道:“贤侄不必拘谨,放松一些,就像我们前几次见面那样。”
王休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虽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但也不会太拘谨。
王休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小胡凳上,嘿嘿笑道:“陛下,今天我的表现咋样。”
陈建民哈哈一笑说道:“朕还真没有想到,你小子这么能说,今天看到孔祥祺那样子,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哈哈”
王休也跟着嘿嘿笑笑。
“对了,酒厂多久能开始售卖。”
王休立即回答道:“还早呢,我的预计是两个月以后,第一批酒出来后,先放在地窖里埋上一段时间,去去火气。然后拿出八成出去售卖,留下两成继续埋着,作为陈酿,将来可以卖出高价的。”
陈建民有些失望的说道:“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啊。眼看就要到十月,天气转凉,朕还想置办一些物件充实后宫呢。”
王休不免有点讶然。“陛下,过的如此艰难?”
陈建民长叹一声解释道:“朕的内库空虚的连老鼠进去了都会流几滴眼泪。”
“我去,陛下这么穷?朝廷的赋税呢?都用完了?”
陈建民老脸一红,随即说道:“朝廷收上来的赋税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王休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陈建民无奈的说道:“而皇室的用度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赋税收上来后需上缴国库,登记造册,每一笔开支都有它具体的去向,但这几年天灾兵祸,到处都要用钱。赈灾的钱必须给吧,打仗的军饷赏赐要给吧。所以国库早就超支了。”
陈建民又长叹一声:“哎!不瞒你说,朕好不容易节省下来的钱,大部分都补贴国库了,大臣们还在天天向朕要钱。
这次大军同时与突厥、吐蕃开战,到后来军粮都是朕用户部尚书一职和崔家换来的。”
王休没有想到皇帝居然窘迫到这种地步,怪不得自己分他一成股份都能乐成这样。
再想想陈玉,怪不得自己感觉他似乎也不是特别宽裕的样子。
哎!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