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同样米,吃出百样人。每个人说话的方式也不尽相同,有的人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有的人啰里吧嗦,废话一堆;有的人说话毫无章法,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还有的人说话条理清晰,善于抓住重点。不过像武怀仁这种神经非常非常大条的家伙,王休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遇到。
王休瞪着武怀仁上下开合的大嘴,听着他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大半天这货都还没有说到他到朱雀门当值。
“我又踢了他一脚,他又推了我一下,我骂他傻缺,他骂我夯货,我.......。”
王休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住口。”
接着又努力压压火气,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三个字:“说重点。”
“那啥.....我......好.....好的,那啥。”武怀仁被王休这一声大吼吓得有点语无伦次。看到王休的脸色很难看,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
“后来我就在朱雀门当值,一直到下朝的时候,众位朝臣出宫,我就发现一干文臣脸色都挺难看的,就和便秘一样。然后武将勋贵们出来的时候脸色更难看,好几个叔伯还骂骂咧咧的,我当时就听到有人说到你的名字,但是那会儿人太多,我也不好上去问。
快到晌午的时候,你老丈人程老国公一个人哼哼唧唧的出宫而来。我连忙迎接上去,就直接问他:程伯伯,早朝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拍拍我的肩膀,好像很少高兴,他笑嘻嘻的说:怀仁小子,我告诉你我那女婿又被那群狗御史弹劾了,哇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我就奇怪了,心想自己女婿都被弹劾了,你身为老丈人为啥还这么开心,我就有点生气了。
我说程伯伯,那休哥儿是你未来的女婿,他被人当着你的面儿弹劾了,就是打了你的老脸,你老人家应该面上无光,大发雷霆,然后冲上去上去干这群狗御史才对啊,为啥还这么高兴,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我接着说:休哥儿是我的好兄弟,您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叫你程伯伯了。
他说那你叫我啥?我说我叫你老匹夫、老混蛋,结果后脑勺挨了他一巴掌。”
王休的心好累,嘴角一抽一抽的,这货的说话方式看样子是改不掉了,算了,随他吧。
武怀仁砸吧砸吧嘴,继续说道:“然后程伯伯说:嗨!我这些勋贵哪个没有被弹劾过,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我又问他为啥休哥被弹劾,他说是那天在酒楼,我们和吐蕃大使巴尔布发生的事情。但是主要是郑家在里面搞的鬼,说郑家就是借题发挥、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他估计目的就是要逼迫你交出你家将军烈的配方。
我说那咋办?程伯伯哈哈一笑说:你老爹就这么教你的啊,谁欺负你,就楱回来。你们这群夯货不是王休的好兄弟吗?你们去找他合计合计,干他丫的。王休人精得很,一定有主意,到时候你们帮帮他就行,就当为我们这些勋贵出口气,特么的我们这些长辈也看是那些鸟人不顺眼。
我说要不学你老人家,我们跑到郑达乾府里也那啥啥?恶心一下他?
程伯伯说:笨蛋,那是郑家三老爷,也是户部尚书,是你们能招惹的吗?去找王休去。
然后下值后我就拉上哥儿几个商量了一下,在之后我就和怀义一起去找你了。”
听完武怀仁流水账一样的讲述,王休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千山和秦子昂听完后,相互对视了一样,马上又移开目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王休心想:这件事乍一听好像就是一个长辈听说自家的小辈被人欺负了,然后让小辈自己去打回来,讨一个公道而已,但为啥自己总觉的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呢?
正想着,忽然刚刚一直不说话的牛毕开口了。
“怀仁,你刚才还没有说,那一枚铜钱最后到底是你得了还是被卢童那瘪犊子得了?”
武怀仁一听马上兴奋起来,哈哈大笑道:“我跟你们说哈,我们推来推去一直争执不下,我一生气,就把他踢翻在地,然后我压着他,解开他的裤腰带,将他捆了丢在一旁,嘿嘿,所以最后那枚铜钱还是被我得了。临走我还朝他扭了扭屁股,他那些跟班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哈哈哈。”
牛毕竖起大拇指,学着王休说了一声:“牛皮。”另外几人鼓掌哈哈大笑。
王休有点懵,一脸黑线,这牛毕的脑回路好奇特,不关注正事儿,反倒对这种无聊的事情大加关注。还有这个武怀仁,李千山几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才好。
看着异常兴奋的几人,王休很是不解的说道:“我说哥儿几个,那啥,就一枚铜钱而已,不至于吧?”
还没等其他人回答,一旁的武怀义抢先了,只见他站起来激动的大声说道:“怎么就不至于了?休哥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哈,这是一枚铜钱的事情吗?”
武怀义又伸出一只手,把自己的脸拍的“啪啪”直响,看得王休张大了嘴,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