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服了。”唐倾评价,“傻逼。”
“就知道跟你说没用。”应与念白他一眼,快走了几步。
这话题算是终结了。
下一秒,唐倾手机跳出来一条新闻推送,他点开看了一眼,读出来:“风文集团董事长病危,现已转入重症监控室。”
应与念微微一愣,心揪了一下。
“哎。病危了,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种情况,应家是不是就该商量着分遗产了?”
应与念没什么表情,回复:“我怎么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呢,应少爷。”唐倾调侃道,“风文集团可是应家的产业,董事长一死,他儿子得分多少钱啊,听说他儿子比我还小呢,年纪轻轻就亿万家产,真他妈羡慕,你说你也姓应,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应与念冷哼,问:“风文集团的董事长叫什么?”
“我看一眼。”唐倾点开新闻,说,“应文元。”
“嗯。”应与念道,“应文元是我爸。”
“……”
这是唐倾今天听到的第二个笑话,第一个笑话是床咚温柔乡但温柔乡却以为应与念要趴在他身上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应与念,你他妈别蹭了行吗,笑死人了。应文元要是你爸,那我就是你爷爷!”
应与念就知道他不信,也不解释,“不信算了。”
中午在办公室午休了一会,应与念准时往班上去,太阳有些大,路上没什么人,校园还挺安静的,一直到班门口都没什么吵闹的声音。
应与念推开门想表扬一下学生今天挺乖,挺给他长脸,就这个氛围,就算任树来了也挑不出毛病。
应与念嘴角还没扬起,锋利的寒光从眼前闪过,他的脖颈被抵上了一把未开刃的匕首。
“……”
行凶者正是周科南。
“干什么?”应与念推了推刀柄,“周哥,我做错什么了?”
周科南对这声‘周哥’很受用,抬了抬下巴,“小应,你可知道欺骗我们的下场?”
“还真不知道,周哥细细讲?”
“我们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你淹死!”周科南示意底下的学生跟他一起闹。
应与念扫了一眼,除了方思按兵不动,其他人都顺着周科南的话吆喝起哄。
应与念问:“我欺骗你们什么了?”
“你说呢?”周科南把手里的匕首往前送了送,直直地扎在应与念的喉结上,“这都几天了,我们连师娘的影子都没看到。”
匕首虽然未开刃,但被刀尖戳着还是有点痛的,应与念淡定地往后一退,说:“我可没骗你们,你们不都已经见过了吗?”
“啥时候见了?应老师你别逗我们。”
“我们是大学生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哪有你这样忽悠的。”
应与念一脚把周科南踹到他的座位上,掀开怀里的教案,“都别嚷嚷了,我说见过了就是见过了,是你们太迟钝没意识到。”
底下又开始窃窃私语,应与念无视,拿了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的课题,“把教材翻到……”
他话还没说完,周科南突然大叫:“我操!!应与念!你他妈别告诉我那个很漂亮的男模特就是师娘!?”
“……”
应与念挑眉,勾唇一笑,不反驳,也不承认。
被周科南这么一提醒,学生们炸开了锅。
“妈呀,真的假的!?”
“我说那天应老师画画的氛围怎么那么不对劲,原来是粉红色泡泡。”
“老师你真不厚道!!为什么当时不说!?”
应与念叹口气,“我可太他妈了解你们了,要是敢光明正大的介绍,你们能把教室屋顶掀了,估计还得拉着他唠嗑、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我才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呢。”
哀嚎声冲破天际,一个个都后悔当时没看出来。
周科南好半天没说话,待班级起哄声小了些,他冷不丁开口:“老应,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居然是个弯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单独相处了。”
应与念崴折一根粉笔扔过去,“你以为你是香饽饽?”
“真是,应老师人家男朋友长那么好看,看得上你吗?”
男朋友。
南宫浔书的男朋友?
这个称呼有点奇妙,应与念心口浮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有点兴奋,兴奋到教案上面的字都有些看不清了。
他吼了几声维持纪律,费好大劲才让他们安静,还没保持一会,周科南又搞事,眼睛一斜,注意到方思全程安静,只是淡淡地笑着,不怀好意地问道:“班长,你为什么不震惊啊,我怎么感觉你早就知道呢?”
“是啊。”方思说,“我早看出来了,应老师说的‘迟钝’,可不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