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浔书愣了愣,重复道:“融入你的生活?”
“是啊。”应与念道,“反正你又回不去逢川,就在这里好好生活吧,跟我一起。”
南宫浔书迟滞地眨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是心动了的。
在逢川肩负着太子的重担,每天卯时起子时睡,将精力全部用在政务上,没有一刻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一有地方闹灾,那他必定好几天都睡不好觉,时时刻刻不在忧民。
但这里不一样。
这里风调雨顺,他不是太子,肩膀上没有那么重的担子,可以睡到自然醒、随意吃东西、坐在秋千上放空脑子看风景,无聊还能出去溜达,简直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南宫浔书看着应与念的眼睛,觉得万分心虚。
如果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掉在阿念家门口就好了。
但凡事没有如果,身体里的毒素提醒着,他是一个细作。
虽然不知道应世安到底要让应与念签什么协议,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到时候真相大白,事情被揭穿,那他就是一个坏人,可能连面对应与念的勇气都没有,哪来的脸去融入他的生活。
“怎么思考那么久?”应与念委屈地问,“不愿意吗?”
“没有。”南宫浔书喘了口气,“只是在想,怎么融入?”
应与念干笑一声:“其实是我那群调皮的学生想见你,为了见你,这几天上课都认真不少呢,让我少操好多心。”
南宫浔书挑眉,“你的学生是怎么知道本宫的存在?你怎么跟他们介绍的?”
“这个嘛……”应与念有些心虚地摸着鼻尖,没办法解释啊这!这怎么解释嘛。
说我把你当老婆,他们把你当师娘啊?
南宫浔书这个憨呆,能明白什么意思吗。
“保密!不说。”
南宫浔书也不强求,只是想起什么,问道:“本宫怎么去见你的学生呢?不是说不能随便进学校吗?”
“你这是同意了?!”
“当然得同意。”南宫浔书道,“要听你的话,本宫记着呢。”
挖去!世界上怎么会有南宫浔书这么可爱的宝宝,想亲死他!
应与念克制住自己的变态想法,道:“学校确实不让外人随便进,但你不是外人,是我的‘教材’。”
南宫浔书蹙眉:“什么是‘教材’?”
应与念浅浅一笑:“依旧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南宫浔书点头,学聪明了,知道提条件了,“那见完你的学生,你能答应本宫一件事吗?”
“怎么还讨价还价?”
阳台一阵风吹过,南宫浔书鬓角的头发恰好在这个时候从耳后滑到了脸前,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随意拢了一下,双眼微阖,呼吸喷洒,声音如钩子:“不可以吗?”
应与念真是栽到这人手里了,一句‘不可以吗’要了他半条命,简直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表情涣散,瞳孔定住,像被人下了蛊,“可以,你说。”
南宫浔书仍旧是那句话:“跟本宫睡一张床。”
应与念:“……”
操了操了。
小情人太饥渴怎么办!
他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南宫浔书又说:“可以吗?”
应与念问:“你确定吗?准备好了?殿下,你才十九岁。”
“……嗯?”
南宫浔书不明白,两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为什么要准备,又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不管了,结果最重要。
他点点头,“准备好了呀。”
那再推辞会显得他不行吧!应与念果断答应:“好。”
下个月,画展当天,应与念感动地想落泪,谁敢想啊,平日里这群不务正业的孩子们还真给他得了个第一名。
他被簇拥着上台领奖的时候十分惶恐,看着任树拿着奖杯奖品向他走来的时候更惶恐了。
“谢谢任主任谢谢任主任。”
应与念狗腿地接过任树颁发的奖杯,以及一根盒装的卷发棒。
没错,所谓的一等奖,是一支卷发棒,哈哈……傻逼。
任树欣慰地拍拍应与念的肩膀,“想不到应老师还有上台领奖的一天,咱学校教美术的只有你一个男老师,那谁都没想到会是你们班得奖,奖品自然就照着女老师的标准采购了。”
台下的学生哄堂大笑。
应与念扯扯嘴角:“任主任,不然您把话筒放下来说话呢?”
“……”
回到班级,应与念把这个来之不易的奖杯塞进旧课桌兜里,然后拍拍手,准备上课了。
学生们直着急:“不是,老师,俺们的师娘呢?”
“为人师表,不能说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