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念沉默许久,跳跃的灯光倒映在他的眼眸,垂下的眼睫一片阴翳,遮掩了些不明情绪。
“本宫从没见过那样的画,比宫里的画师画得还好,在上面,能看到蓬勃的生命力。”
“……”
应与念没想到有天居然能在一个古人嘴里听到一段夸奖,心跳不由得重了几分。
“除了看画,还干什么了?”
“在这么小的地方,还能干什么?就坐在那个秋千上,看楼下川流不息的行人。”
“说话就说话,一定要加上‘这么小的地方’吗?”应与念觉得有失自尊。
“本宫说错了?”南宫浔书神色懵懵,“确实很小啊,比本宫宫中最小的奴才房还小。”
“停停停——跳过这个话题可以吗?”
南宫浔书点头,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惆怅,“以后本宫都要在这里待着,当一只金丝雀吗?”
“当然不是。”应与念拿起钱包,从里面捏出一张红色钞票,准备递给南宫浔书的时候顿住,又把钱又塞进去,将整个钱包都放在了桌子上,“这里面,是钱……作用就是买东西,你要是没事干,可以拿着出去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既然包养了你,就不会让你在屋里待着无聊。”
南宫浔书好奇地抽出一张红钞研究,惊叹道:“好厉害的纸币工艺。”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钞票在手,却念叨着工艺。
“无功不受禄,本宫连打扫房间都不会,收你的银两,不太好。”南宫浔书起身,“你等一下。”
他去沙发上翻找,将那只泛着清泽的纯白玉佩拎出来,“本宫现在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发冠都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只有这个,送给你。”
应与念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捧着,呲着牙乐了半天才突然想起什么,问:“这不是你父皇的遗物吗?送给我没关系?”
南宫浔书皱眉,“什么遗物?本宫父皇活得好好的。”
“……啊?你不是说,不在了?”
“不在这里,在逢川。”
“哦哦,这样,那我就收下了。”应与念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挂到自己常用的画包上。
南宫浔书坐回桌前,默不作声地把小蛋糕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后,他舔舔唇,眼珠子一骨碌,扭捏道:“既然收了本宫的玉佩,那本宫……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应与念一时高兴,色令智昏,想都不想:“你提,想怎么提怎么提。”
南宫浔书还没想好怎么说,应与念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像是在催促,他一时急了,脱口而出:“本宫想爬上你的床!”
“……”
“……?”
空气沉寂三秒,应与念发出一个音节:“……啊?”
“……”
这样说好像有点刻意,被看出自己是细作就不太好了。
南宫浔书又补救,指着沙发道:“那个,那个叫什么?沙发!对,沙发!又窄又硬,本宫受不了,本宫想睡床上!”
妈的好可爱!
应与念简直没有理由不答应,“好,以后你都可以睡床上。”
南宫浔书还没来得及高兴,应与念起身到卧室,端着一床被子出来了。
“……”
他看着应与念把被子扔上沙发,问:“…你这是干嘛?”
“你睡床我就只能睡沙发咯,不然我睡地上?床都让给你了,沙发你也要占?”
“不是!”南宫浔书不知道要怎么说,手指蜷在手心,“本宫的意思是……是,你也在……床上睡。”
“?”
妈的这跟求操有什么区别?!嗯?
南宫浔书你是一个封建的古人!!
怎么能这么不矜持!!
应与念表面无异常,脑子里已经跟南宫浔书换了好几个姿势了。
南宫浔书见应与念不语,试探地问:“不……不可以吗?”
我操吗的要喷鼻血了,这声音怎么这么软乎乎的呀呀呀。
应与念手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道:“南宫同志,请你矜持一点。”
“我知道你很想跟本帅哥同床共枕春宵一刻,但,你还小,十九岁唉,我可舍不得碰你,我学生也都跟你这么大,跟你上床……我会有罪恶感,你知道吗?罪恶感,得再养养,再养养,别那么着急,啊,乖。”
南宫浔书:“……”
为什么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觉会有罪恶感?
难道他发现自己是细作了!?
可自己已经很小心了,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不能在一张床上睡觉就不能取得信任,不能取得信任就没办法得到解药,得不到解药就会死,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后了呜呜呜。
“哎哎哎!这什么表情啊!”
应与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