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念指尖抖了抖,嗓子口像是被堵上了什么东西,有些呼吸不畅,憋着一口气给南宫浔书上药。
他一边用雪白的棉签凌虐伤口,一边欣赏南宫浔书受痛的表情。
南宫浔书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鼻尖沁出细汗,粗重的呼吸像是在喘息。
“……”
应与念克制地敛眼。
吃过饭后,应与念也没指望着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殿下洗碗,太子殿下甚至连被褥都不会整理。
他一边收拾一边交代,“我要去上班赚钱养你,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南宫浔书愣了愣,若是要取得信任,须得经常跟着应与念才行,他声音放软,问道:“本宫能跟你一起去吗?”
“你以为我是什么很牛的人吗?学校那种地方,不能随便带人进去的。”
“学校?”
“就是学堂,教书育人的地方。”
南宫浔书眼睛一亮,“你是教书先生?”
“……没你想的那么高大上,”应与念说,“我是教美术的。”
他怕南宫浔书听不懂,又补充:“就是,画画。”
“画画……”南宫浔书呢喃。
“行了不聊了,我得走了。”应与念斜跨上布包,冲南宫浔书摆手,清爽地给了他一个飞吻,“在家也别闲着,记得想我。”
“……”
应与念刚拧开门,跟门外的民警来了个激情碰撞。
“应先生,又见面了。”
“警、警察叔叔,”应与念身子一顿,右手拼了命的在后背飞舞,暗示南宫浔书快躲起来,“怎么在家门口偶遇,真巧啊哈哈。”
“不巧,刚要敲门。”民警举起一张从监控里截下来的照片,正是他拉着南宫浔书跑离警局的一幕,“劳烦应先生解释一下,为什么报警后又带着人离开。”
“额……这个。”应与念大脑飞速运转,“是这样,都是误会,误会,那个他是我远房亲戚,来投奔我的,赶路的时候不幸撞到脑子,傻了,说话也说不明白,我没搞清楚就去报了警,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浪费警力了。”
民警满脸疑惑,“昨天还是精神病患者,今天就是远方亲戚投奔,应先生变得还挺快。”
“真是我搞错了。”
“那他的奇装异服和身上的东西怎么解释?”
“他,spy,您知道吧,就是角色扮演,有点走火入魔了,哈哈。”应与念眼睛一骨碌就是胡说,“那个玉佩和香囊,确实是他父母的遗物,不值钱,看着贵罢了。”
“早说啊!”民警愤愤道,“害我提心吊胆了一天,还真以为他是穿越过来的,差点上报!”
“叔叔你想象力真丰富。”
应与念打着哈哈,把民警敷衍走了。
‘哐当——’
他惊魂未定地关上门,去跟在沙发后躲着的南宫浔书交代,“除了我,不能再跟别人提起你是从逢川来的,知道吗?”
“……”
可在认识应与念之前,他已经告诉应世安了。
南宫浔书对上应与念的眼睛,问:“如果,已经有人……知道了呢?”
“谁?”
“如果。”
“那大概率是不会信的,”应与念没当回事,“总之不能再提,不然你有可能会被送去科学院研究。”
南宫浔书点头:“本宫知道了。”
“你的口语也得改。”应与念道,“别再本宫本宫了,很中二!”
“……”
“本…我尽量。”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8’,应与念赶不上早会了。
他叹口气,反正已经迟到了,再温存一会也无伤大雅。
应与念不慌不忙地笑着,抬手刮了刮南宫浔书的鼻尖,“殿下,等我回来,给你带你爱吃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