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念微抬起头,睫毛末梢眨了一下,“不能只让我养着你吧?我供你吃住,你得尽包养义务。”
南宫浔书迷惑了,“什么是,包养义务?”
“咳。”
应与念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往左右两边扫了扫,慢慢凑近,说:“在我们这里……如果我包养了你,我就是你的金主爸爸,你得会哄我开心……取悦我,懂吗?”
“取悦你……”南宫浔书问,“具体怎么做呢?”
“笨蛋。”应与念道,“就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让你往西你就往西,让你躺你就躺,让你屁股撅起来……”
糟糕我在说什么啊?
应与念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总结道:“总之就是,听金主爸爸的话,不能忤逆我!不然我随时会把你,扫-地-出-门!”
说了半天,是把他当仆从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
南宫浔书垂着眼睛,有些不情愿。
堂堂太子殿下为了活命去做人仆从,谁听了不得哈哈大笑,笑掉十颗牙齿。
“你这什么表情?”应与念问,“不乐意啊?你还不乐意上了?”
他‘腾’的起身,“那我走了,你自己去大马路上找一个愿意管你吃喝,还不图回报的人。”
“别走!”
南宫浔书把面前的蛋糕吃完,匆忙地去抓应与念的手,扬起的小脸近乎可怜,“本宫愿意被你包养。”
“……”
他的声音不小,使得甜品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审视、惊愕、震撼。
应与念尴尬地想死,刚要带南宫浔书走,南宫浔书又道:“金主爸爸!”
“……”
“……”
“!?!?”
“闭嘴!!”
应与念迅速结了账,在顾客和收银小姐一言难尽地注视下带着小情人落荒而逃。
跑到街上,两人的手还牵着,应与念也没觉得不对劲,教育道:“不要叫我爸爸!”
南宫浔书小声辩解:“是你自己说的,你是本宫的金主爸爸。”
应与念深灰色的眼睛亮起,有点爽怎么回事。
啧。
他改口,“我的确是你的金主爸爸,但你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叫,这是很私密的事情,只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叫……知道吗?”
“很私密?”又触及到太子殿下的知识盲区了,“为什么呢?”
这怎么解释。
“就……就像未出阁的姑娘,不能告诉别人她的乳名一样。”
“原来如此。”南宫浔书懂了。
他环顾一圈,周围没什么人,“那现在可以叫吗?”
应与念清咳一声,“可以。”
南宫浔书:“爸爸。”
应与念唇齿绷紧,全身像被电流过了一遍,牵着南宫浔书的手紧了紧。
吗的爽死了,怎么这么爽啊,爽爽爽!!
他表面镇定,“嗯,很乖。”
回到家,应与念把客厅的沙发拆开拼起来,铺上了厚厚的褥子,“以后你就睡在这里了。”
南宫浔书坐上去感受了一下,不太舒服,不及他寝宫的一半。
不过总比露宿街头要好,他礼貌道:“谢谢爸爸。”
啊啊啊!!应与念又被电击中了。
不行,南宫浔书再叫下去,他迟早要漏电而亡。
“你……不用总是叫我爸爸,偶尔一下就行。”
南宫浔书问:“那不偶尔的时候叫你什么呢?”
“允许你给我取一个小名。”
“嗯……”南宫浔书想了一会,“叫你阿念可以吗?”
“可以,爸爸允了。”
应与念的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成钓嘴了。
他被冲晕了头脑,以至于都没发觉,自己从没告诉过南宫浔书他的名字。
“行了小梳子,早点睡觉吧。”应与念伸了个懒腰,“我明早还有课要上。”
“你能不叫我小梳子吗?”南宫浔书弱弱道,“像太监……本宫,又不是太监。”
应与念噗嗤笑出声,“那我叫你殿下行吧?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太子殿下,你也不需要保护万民,但我可以…做你唯一的子民。”
南宫浔书微微一愣:“好的。”
应与念打算去洗澡,拿好换洗的衣物准备进浴室时,无意瞥到在沙发上张望的南宫浔书。
他正襟危坐,身穿华贵的浅黄色太子服饰,上面绣着的金纹隆重威严,让应与念有种想跪拜的感觉。
“殿下。”应与念道,“你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不能再穿这套衣服了,虽然大家不会用恶意的眼光看你,但回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