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没听过这首儿歌啊?”
必须要听过吗?
南宫浔书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真的没听过,摇摇头:“从未。”
“……”
不是吧,这种朗朗上口的儿歌,孤儿院都不教的吗?应该全天下的人都听过才对吧!?
就算失忆了,就算脑子不清醒……潜意识里面的东西,也不应该忘得一干二净吧。
应与念想了一会,问:“那你知道捕快是什么意思吗?”
南宫浔书终于听到个熟悉的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
应与念蹙眉,换个说法他就懂了,看来不是傻子。
他接着解释:“这么跟你说吧,咱们刚刚去的地方是衙门……询问你的人是捕快,懂了吗?”
南宫浔书突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你是个好人。”
“?”
为什么突然给他发好人卡?
应与念哼道:“我怎么又成好人了?刚刚不是还哭鼻子觉得我丢下你不管吗?”
“若是家门外晕了个不知身份的人,那报官确实是正确做法,”南宫浔书一脸认真,“所以刚刚那位衙役想拿本宫的玉佩找线索也是正义之举,本宫不该拦着他的。”
南宫浔书突然自责。
“……”
应与念沉默三连。咬唇歪头叹气。
南宫浔书:“如果是这样,那你拉着本宫出衙门实属不该,不然回去吧?让他们看看也无妨。”
“啧,我不是说了他们要卖你吗?”
“衙役为什么要卖本宫?这是不对的。”
“……”
这小太子还真是蠢得可以。
应与念在离开警局的时候听到那位民警在跟同事商量南宫浔书的去处。
说是先测他的精神,看看是否存在精神病,如果有,南宫浔书的下场就是被关进精神病院。
如果没有,那他的话就有待考究,会被送去科学院研究,身上的衣服、玉佩香囊一概会被没收,找人鉴定。
在应与念的印象里,精神病院都是疯子,科学院是做人体实验的。
至于南宫浔书身上的东西,那可是人家父母的遗物,怎么能被拿去鉴定。
应与念偷听完,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脑补出南宫浔书被扒光衣服在精神病院的惨样子,当即决定带他离开。
哎。
应与念在心中感慨,我怎么这么善良啊!
吗的!他妈的!老天爷!为什么要给我一颗这么善良的心!啊!
南宫浔书看着应与念仰望天空,问:“你怎么不说话呀?”
“……”
“咳。”
应与念第n回打量南宫浔书,脑子里蹦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他……真的是从古代来的?!
应与念摸着下巴后退,试探地问:“你真的是太子?”
“本宫真的是太子。”
“那你要怎么证明呢?”
南宫浔书思考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和前襟,里面什么都没有。
太子令牌没有带在身上,不然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他低下头,说:“本宫没办法证明。”
“是啊,”应与念道,“你没办法证明,所以我不相信,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原来是这样。”南宫浔书十分愧疚,“抱歉,是本宫误会你了,都是本宫的错,本宫没办法证明自己是太子。”
“……”
班上那群恼人的孩子都没让应与念这么头疼,这人好像真是从古代来的!我操!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啊想的时候,南宫浔书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在空旷的小胡同里格外清晰。
“……”
南宫浔书局促地捏着袖子,耳根直接红了。
这可是大大大大大大大大的失仪啊!
应与念睨着他发红的小脸笑了笑,小太子脸皮还挺薄。
“饿了?”
太子嘴硬:“没有。”
“那你肚子叫什么啊?”
太子沉默。
“行了,哥哥我今天心情好,带你吃个饭吧,你想吃什么?”
“你真是个大好人!”南宫浔书再次给他颁发好人卡,笑逐颜开,想了半天,报出几个喜欢吃的菜名,“本宫想吃红羊枝仗、白蒸鸭、龙井虾仁、三思鱼翅……≈≈≈¥巴拉巴拉,再来上一碗冰雪荔枝水就更好啦!”
“……”
应与念嘴巴张开又合上,重复了几个来回,由着他把话说完了。
吃食倒是记得清楚,但是不好意思,他的钱包不支持太子殿下这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