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一张新闻图片,图片里,周纯穿着洁白的婚纱,简约又明艳,与范晔一身白色西装结婚礼服站在一起拍的照。
周纯笑容明媚,无名指上的钻石婚戒三十克拉,能闪瞎眼。
江晚意感到奇怪,周纯竟然真的会和范晔结婚。
难道放得下傅淮之?
那傅淮之放下了么?
出于和周纯的多次交涉,江晚意也不能免俗的想了很多,后面揣测最多的是傅淮之的心情。
可千万别来折磨她!
……
事实上,她多虑了。
接下来三天,傅淮之都没出现,安静的像是死去的前任。
当然。
江晚意也只是在心底暗暗这么想而已,不敢把情绪浮于表面。
免得太开心了,上天收走她的得意。
……
第四天,最后一站。
江城。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感受是不一样的。
下午一点宣传完,江晚意第一时间回去江家。
江父提前得知江晚意回来,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全是江晚意爱吃的。
一进门,江父严肃的脸上浮起满满开心的笑意,“晚晚可算回来了,快洗个手,饭刚做好。”
江晚意就这样被领回家,强行被推去洗了个手,最后坐在了餐桌前。
江母就坐在她对面,对她左瞧瞧右看看,“最近没好好保养皮肤?都变黄了,也瘦了,这可不行,男人都喜欢白嫩能掐出水的皮肤。”
江晚意欢喜的心情,忽然重重往下坠。
从小到大,母亲都这么苛刻。
她从小就被培养,从坐姿到体型,礼仪、包括表情管理等等,都要尽善尽美。
十六岁那年,她开始叛逆。
性格也变得恣意张扬,母亲很是不满,好在有父亲的宠爱,江家的家世作为底气。
以至于后面的几年,才没有被严格要求。
她被这种苛刻的要求支配地活着十几年,终于做了几年真正的自己。
却也随着父亲被指控商业犯罪,江家破产而结束。
“晚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让她好好吃口饭,别说这说那,再说晚晚是人,是你女儿,她又不是取悦男人的物件。”江父板着脸,冲着江母好一顿不满。
以往,江母看在他事业有成的份上,还算言听计从,夫唱妇随。
如今江家破产,江父回来三个来月迟迟没有发展,她早就看不惯了。
“现在我们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靠女儿挣回来?你心疼她,那你倒是努力,重振江家啊,不然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这样过好日子?”
经过一顿训斥,江父脸色难堪,气势有所减弱,“那也不该这么苛刻要求她,她又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了。”
这句话换来的是江母的一阵冷笑嘲讽,“当年要不是因为我,晚晚能成为今天的大明星?能长得这么美艳动人,像高傲的玫瑰?”
江父心中有愧,无言以对。
尽管心里有气,却也只能强忍。
江晚意不忍父亲被为难,像条狗一样被母亲呵斥,她不耐烦皱着眉,“好了,别说了,吃饭吧!我之后好好保养皮肤就是,小事而已。”
江母总算满意,想起什么来,说:“我刚充了五十万到美容卡里,回头你去就用我的。”
“女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尤其是吃你青春饭的女人。”
听到五十万这里,江父眸子都瞪大了,无比震惊。
江晚意也惊了一下,但不想他们两人争吵,连忙拍拍父亲的手臂。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去的。”
多说无益。
母亲这辈子奢侈爱美惯了,与其要求她改,不如更努力一点,多赚一点。
虽然想到那些债务,她感到窒息。
仿佛无形中被一座大山压着,时常压得她喘不上气。
一顿饭,只有江母吃的津津有味。
江晚意没什么胃口,但也喝了两碗汤,吃了几口菜。
吃完饭,江母又让司机送去跟太太们逛街。
书房里。
江父的手无力的拍了拍金丝红楠木座椅把手,垂头叹气,“现在那些人,个个不敢跟我合作,不然我也不用让你受这份苦,是爸爸无用……咳咳……”
说到激动处,江父剧烈咳嗽了几声。
这次回来,江晚意发现父亲更憔悴了许多,与从前沉稳儒雅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声音都哑了。”江晚意上去给他贴心扫背,满脸都是担忧。
江父摆摆手,摇头,“没什么,前阵子感冒嗓子发言,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