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程和沈皎白一样,闲来没事就喜欢打两手。
两人都爱找点事情,然后跟人打一架。
罗程是敬事堂三长老,掌管整个宗门的规矩,自然能挑些毛病出来找事,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你要真半点错处没有,人也挑不到你的毛病不是。
可沈皎白不一样,他就单纯找事,看谁有点进步,就要去比划比划。
这罗程不仅要阻止他,还非要让自己跟他打,打完还要关禁闭室反省,实属一箭戳三洞,洞洞戳不中!
刚上山那会,他只有挨揍的份,但是打着打着,他的修为就蹭蹭猛涨,玄冥也不管他,反正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以至于后来,他甚至连长老掌事都开始打了。
于是,他便成了山上的狗见嫌,这次下山,也是各位长老掌事闹得太凶,玄冥也不好次次护,便难得良心的让他去涂武城收供奉,勒令他待不到三个月不准回来。
平日里收供奉哪用得着这么长时间。
可没了沈皎白这个爱找事儿的,罗程也就找不到几个能跟他来几招还能让他“忙”起来的人,这三个月也是把他无聊透了。
这不一听要来这边查,他屁颠屁颠的就把差事接了来。
如果说沈皎白是狗见嫌,那罗程就是沈见嫌。
“不过有灵矿的消息,云霄宗不知道,反而霸刀宗先知道,这事儿得好好跟那位城主掰扯一下。”
罗程眼底闪过一道冰冷:“看看他的心,到底向着哪边。”
这儿被怀疑心之所向的江城主,正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爹,您不用赶那么快,府里不是还有二弟在吗。”江枫眠跟在自家老爹身后,并没有江承敏脸上的焦急,悠哉悠哉地躺在奎牛兽上。
江承敏又给了奎牛一脚,让它走快点。
“你二弟又没接触过这些,现在是灵矿被盗!本来发现灵矿是件大好事,涂武城说不定还能从中分一杯羹,而且按照老二说的,那灵矿甚是庞大,这得是多大的贡献!
现在倒好,我们没发现就算了,问题是这盗矿的日子也有十多天了,被霸刀宗的弟子盗走了之后,才发现被盗了,顶多也就是说我们对自己的辖区监管不力。
况且,剑门的二弟子在我们这待了三个月都没发现这事儿。
可问题出就出在,挖矿的人,是咱涂武城的人,而身为城主的我却不知道这件事,你觉得宗门的人会怎么想?”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呗,反正我们也确实不知道这事,就算再问起来,我们总不能不知道说知道吧?”
江承敏看了他一眼,自己这个儿子什么脾性他还是知道的,今儿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奇怪,他不禁留了个心眼。
“灵矿若真如老二所说庞大,如果我们给不了宗门一个合理的解释,宗门一定会对我们做出处罚。”
“处罚?不知者无罪。
涂武城范围巨大,那赵勤山虽说在涂武城地界边上,但也只是边城之地,山内更是无人住宿。往日里去那里巡逻的侍卫本就不多,侍卫里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
平日里大事解决不了才会找云霄宗帮忙,他们还惯会推三阻四,小事他们更不用说。
反而是我们,无论收成如何,供奉一年到头也没少过他们一分。
现在因为一个灵矿就要对我们做出处罚,这云霄宗,我看,也不怎么样!”
自己的猜测约莫中了七八分,江承敏转过头,盯着江枫眠:“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赵勤山?”
“您刚才说了,您忘了?”江枫眠只短暂的愣了一下,又恢复了那淡淡的样子。
江承敏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甚至于眼神都渐渐冷了下来:“是你勾结的霸刀宗,对吧。”
他并没有被拆穿的恼怒狡辩,又是简短的沉默过后,他认真地说道:“爹,霸刀宗提出的条件比云霄宗好太多。而且他们说,只要我们依附于他们,就会派一位分神期的高手到城内坐镇,届时,遇到的大小事宜,他都可以帮我们解决,还不用去求宗门担心没有人手。这不好吗?”
“你太天真了!”江承敏对这个大儿子从小就寄予了厚望,觉得他为人稳重,等他将来坐化之后,涂武城交到他手里也放心些。
“父亲,您不能因为剑门的门主曾经对您有恩,就死忠于云霄宗。他是他,云霄宗是云霄宗,就算是我们依附霸刀宗之后,您想向他报恩也没人会阻止您,您别忘了,您才是涂武城的城主!”
“你!”
如今他的话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他的认知,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自己这个儿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呵。”江承敏气极反笑,“你以为,我选择依附云霄宗,仅仅是因为玄冥尊者?”
“难道不是吗?”江枫眠同样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