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有些担心,“公子,还是多派几个人跟着您吧,赵氏那边的人也在燕州城。”
“无妨。我的内力不用压制那两种毒,就算有人行刺,不会是我对手。人多跟着,反而拖我后腿。”
姜逐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汝公子那边也派人看护着,不要让姨母分心。”
他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
“姨母是王妃不假,府中男主人的偏倚不在她这边。既然没爱,那就要权。那边想要上位,必定从子嗣这块入手。”
燕王妃也同他说了梦中的事情。
姜逐虽说对这件事情将信将疑,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次在太鸣山,若是没有白泾之在身旁,他确实凶多吉少。
不是毒发身亡,便是被人行刺致死。
“汝儿若是不听话,允许你动手。”
姜逐又嘱咐一遍。
姜汝那边自从姜澜出事之后,燕王似乎是对他重视起来,给他安排了文武师傅。
有了燕王妃这边的消息,他总觉得姜汝有些变了。
姜澜和姜汝一母同胞,感情向来不错。
前些日子,姜汝竟给他写信,已经露骨提出想要获得他的支持。
他当时怕姨母伤心,并没有提及。
看来姜汝的身边也出了问题。
“你若是无事,可以将姜汝给我写信的事情跟姨母提一提。”
长河一愣,“真要告诉?会不会——”
“不提才会出现问题,趁着现在刚起苗头,直接将苗头灭了最好。许多事情都是从内部瓦解,不得不防。”
姜逐嘱咐一遍,悄无声息地离开,燕王府的人谁也没有发现。
他来到城东的宅子,同样是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燕王放在这里的暗卫和侍卫,并没有人发现他。
姜逐心想,“还好这次是在这里,倘若是城郊训练营,还要费些功夫。”
这所宅子也不小,三进的院子。
里面景色也不错,一看就很用心。
姜逐心里也有数,就这么个宅子都费了这样大心思,看来燕王将这个花桂清放在了心上。
燕王如此,姨母那边伤心也在所难免。
到了此刻,他有些佩服纳兰家的人。
就那么些人,也将花桂清的情况摸清了。
若是有机会,要去书房的密道探探底。
不出所料的话,燕王面上的与世无争被迫反击,都是装的。
燕王才是那个野心勃勃的人,也是那个韬光养晦的人。
礼王明王加起来都不一定是燕王的对手。
燕王这次拿自己的嫡长子去趟路,龙椅上那位定然不会对他生疑,只会放松警惕。
燕王这次随便出手,就把众人玩弄于鼓掌,不得不防。
白泾之想要占便宜,并不容易。
进了宅子,姜逐直奔花桂清所在的院子。
他像一阵风一样一闪而过,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姜逐趴在房顶上,小心地掀开一块青瓦,瞧见了室内的情况。
花桂清躺在床上,脸上涂满了黑乎乎的药。
“王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姐姐出手太重了。瞅我的双手,还有我的脸,她想要置我于死地。”
花桂清嗲着声音,朝燕王撒娇,让燕王做主。
有药糊着,姜逐看不清她的容貌。
这番声音,让人作呕。
姜逐第一次见这种矫揉造作的女子,非常不适。
他也没有想到,燕王竟然好这一口。
怪不得燕王让姨母学着温柔贤淑,原来燕王所喜另有他人。
可怜了姨母,这些年痴心错付。
“王妃不会武功,说,你是不是为了进王府,故意用那些木屑扎伤自己?”
燕王才到不久,花桂清换药的时候他并不在场。
他这番话落,花桂清呆呆愣愣地坐起来,“王爷,你瞅瞅我的双手,十指几乎近断,我用苦肉计犯得着这样?”
花桂清的双手确实肿胀许多,上面还有血痕。
“你为了嫁祸王妃,竟然对自己这么狠。”有了暗一那番话,燕王对她说的并不相信。
花桂清确实有武功,并且不弱。
当年也正是被她所救,他才逃过诸位兄弟的刺杀。
称一声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况且花桂清极为聪明,知道藏拙。
正是受了她的启发,燕王才决定韬光养晦,否则他一个龙子凤孙,怎么会在纳兰慧心这个臣女跟前低头。
可惜他运道不好,花家被灭,纳兰家不识时务,这么多年愿意投靠他的人竟没有多少。
“那天你非得去王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