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宫殿深处烛光摇曳,斑驳陆离地映照在金砖墙壁上,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慕雪鸢端坐在大福殿的中央,静候着皇帝的莅临。她的心情紧张而又充满期待,宛如一条紧绷的琴弦。
闲来无事,她轻轻伸手,拈起圆桌上一块精致的豌豆黄,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点心的甜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稍稍缓解了她内心紧张的情绪。
“这么饿吗?”
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慕雪鸢的手微微一颤,点心残渣不慎沾到了唇边。
她慌忙用手抹去,抬头望去,只见云瀚一身明黄色龙袍,缓缓向自己走来。衣服上的龙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宛如真龙降世。
他俊眼修眉,整张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深邃而英俊。他的目光落在慕雪鸢身上,眼中闪烁着深情的光芒。
慕雪鸢连忙起身,微微福了福道:“陛下……”
云瀚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她说:“以后不必多礼。还有,记得叫我的名字。”
他的手指紧握着她的手心,一股温热的感觉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她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两人相对而立,烛光影影绰绰,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鸢儿,你刚才在吃什么点心?”云瀚笑着问她。
她轻轻指向桌面,刚想要告诉他,没想到他却突然舔了一下她的嘴角,把嘴角的点心渣卷入了口中。
他抬起头,目光如星辰般璀璨,望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戏谑与温柔,他轻声道:“让朕猜猜,是豌豆黄对吧?”
慕雪鸢调侃一句,陛下,你何时变得如此油腻了?但话到嘴边,最后她也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这点心倒是比平日的更甜了。”云瀚欣喜地说道。
慕雪鸢靠近云瀚的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她微微蹙眉,轻声问道:“云瀚,你今晚似乎喝了不少酒。”
“是的,今日我们大婚,高兴之余便贪杯了。”云瀚脸色微醺,但他酒量很好,并没有大醉。
云瀚的眼中只有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俩了。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同骤雨般打破了寝殿内原本宁静而美好的氛围。原本沉浸在两人世界中的慕雪鸢与云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拉回了现实。
守候在门外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陛下,皇后娘娘的掌事嬷嬷有急事求见,不知您是否愿意召见?”
慕雪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她深知,这不过是杨皇后耍的手段罢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制造事端,打扰她与云瀚的洞房花烛之夜。
云瀚的脸色也随之一沉,眉宇间透出一股不耐与不悦。他明白,如果不让雪嬷嬷进来把事情说清楚,今晚恐怕难以安宁。
于是,他沉声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随着寝殿的大门缓缓开启,雪嬷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忧虑,仿佛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陛下,老奴自知罪孽深重,本不该在如此良辰吉时打扰您与贵妃娘娘的春宵一刻。可是……,皇后娘娘突然头风发作,疼痛难当,她恳请陛下能够移驾,前去探望一下。”雪嬷嬷诚惶诚恐地跪下来说道。
云瀚闻言,眉头紧锁,脸上透着一丝不悦:“你们没有派人去请太医吗?”
雪嬷嬷连忙答道:“启禀皇上,宫女浣梦已经跑去请孟院令了。”
云瀚冷笑一声,脸色阴沉地说道:“既然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又何需朕亲自前往?朕并非医术高超的太医,皇后何时变得如此不识大体了?”
“陛下……,可是皇后娘娘病情严重,头痛欲裂,她心中焦虑,只是希望能得到陛下的安慰与陪伴啊。”雪嬷嬷动之于情,说得凄惨无比。
慕雪鸢用帕子掩着嘴,尽力憋住笑意,心中腹诽道:这个皇后,为了破坏她与皇上的好事,可谓是费尽心机啊,连这种低级的伎俩都给用上了!
“够了!雪嬷嬷,你去替朕传话给皇后。如果是平日,朕定当前去探望她的病况,但今夜是朕与贵妃的大婚之日,非十万火急之事,朕是不会去任何地方的。若是皇后的病症,经孟院令诊治后并无大碍,便让她好生休息着吧。”云瀚双手背在身后,严肃地说道。
“是……,陛下。”雪嬷嬷低声应道,暗暗为杨皇后感到委屈。
她转身欲退,可云瀚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为严厉:“若是谁还敢用这些无聊之事打扰朕和贵妃,一律杖打三十大板!”
雪嬷嬷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赶忙快步退出了皇上的寝殿。
当寝殿的大门再次关上时,云瀚就打横抱起了慕雪鸢,一直抱到了床榻上。
这张婚床很宽大,以紫檀木精心打造,木质坚硬且色泽深沉。床的四角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