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君看着李昀一头雾水,“儿子,你说什么话。在鹭岛我们怕谁?市局那些领导哪个跟你爸爸不熟!欺负曼妮,这和欺负我们家有什么差别。”
李国耀坐在沙发上倒是一脸镇定,偏着头看着吴曼妮沉声问道:“许家人打的吗?”
吴曼妮抬起泪眼看着他,回复道:“是的,叔叔。就在刚刚,住院大楼楼下,他们有保镖。打完后还警告我,她是许盈盈的女儿。”
黄梅君昨晚刚落地鹭岛,对于李昀的这起车祸原因,她也只听到最片面的经过。
许家?许盈盈?
鹭岛还能有第二个许家,第二个许盈盈不成?
这是,这是怎么又和他们家扯上关系的?
“国耀,这是怎么回事?”
“问问你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吧?别说是打曼妮,就是现在他们冲进来打你儿子,也得让他们打。”
李国耀从昨天憋到现在的一口气总算是找到地方发泄了,他刀刃般的目光落在李昀身上,大声叱喝道:“好在那女人没把自己撞死,要是她死了,你现在就得进监狱了,李昀。你老子我还有十个月退休,你是非让我晚节不保是吗?他庄明礼要查我,只需一句话。我跟你说,从昨天下午见到他到现在,我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黄梅君被李国耀这几句话吓得手脚全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国耀,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李国耀抬手指着李昀,“你问问你好儿子,看他又做了什么好事。以前你帮他擦了一次又一次,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迟早会被你们害死。”
黄梅君惊愕的表情一闪而过,“这怎么又扯到以前呢?以前,以前哪有什么事!”
“你们就祈祷吧,最好许家没查到什么,否则……”李国耀的话戛然而止。
否则,否则,他们一家三口都得进牢里。
听到这句话,吴曼妮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因为她想起刚刚庄严跟你说的那句话,‘但凡让我找到一点线索,我立马就将你送进去。’
李昀仍是往日里玩世不恭、一副无所谓模样,“你真以为他们是神探,能查到什么?”
庄严来到病房,刚好碰上医生来查房。
何以薇仍旧没醒,张琪拿着棉签在帮她擦嘴唇。
许盈盈与带队的主任颔首问好,并咨询道:“陈主任,病人这种情况大概什么时候能苏醒?”
“苏醒时间因人而异,有的三至四小时能醒过来:手术前状态良好、手术范围小,术后苏醒时间较短。”
许盈盈眉头微皱,把主任拉到没人的一角,小小声问了句,“昨天傍晚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呢?陈主任。”
“许董,十天半个月苏醒都属正常,医生也无法确定病人具体多久能苏醒。一般情况下,如果能够苏醒,在一个月内都属正常。”
许盈盈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没在这个时间范围内呢?”
“重型颅脑损伤昏迷达三个月,在医学上可以称之为植物生存状态。对于持续昏迷达三至十二个月的患者,在后期意识恢复的概率大约11左右。而随着时间的延长,其恢复的概率越来越低,比如一至两年,其恢复率大约6;两年以上基本上为零。”
“行,我明白了,谢谢你陈主任。”
将一行人送至病房门口,许盈盈迎面撞见黄梅君和吴曼妮。
吴曼妮这号人,许盈盈也是早上通过她家闺女的两巴掌才认识的。
站在她旁边的黄梅君,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黄梅君拉着吴曼妮是想来何以薇的病房,求个‘以和为贵’。
本来自己心里就没多少底,结果还没进病房了,就在门口先遇到人了。
许盈盈只需那双眼睛犀利地看着她,就让她头都不敢抬,更不用说直步向前了。
许盈盈站在病房门口,习惯性地把手背在身后,淡然扫了两人一眼。
黄梅君定定神,提起一股气,拉着吴曼妮昂首向前。
但也前不了几步路,因为站在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挡住了她的路。
保镖是不可能让陌生人接近许盈盈的。
许盈盈抬手示意两个保镖退后,她倒想看看这两个人能玩出什么把戏。
黄梅君抬头没看许盈盈,恳求地说:“庄太太,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两孩子都是福大命大之人,以后必都有福报的。咱做长辈的,肯定也是希望他们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麻烦您,帮忙沟通沟通了。我们李家大肚肯定是不计前嫌的,希望他们呢,也一并都给忘了。”
许盈盈听了面不改色:“李副市长的肚子何止能撑船了,波音737都可撑起了。”
黄梅君暗暗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笑,“那还是没有的,毕竟级别就只到那。”
许盈盈看她这语气,猜想李昀身体应该是无大碍了,她侧了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