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的荀老夫人,是魏青青的祖母,也就是当今皇后的母亲,长着一张刻薄相,她可是十分不喜欢萧玉的,自然觉得萧玉越丢脸越好,一边说着还一边拿眼睛瞪萧玉。
“昭阳郡主是大齐的客人,就算她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毕竟她是大齐郡主,萧姑娘大人大量,也不会跟她计较的!青青,你呀,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不能这么咄咄逼人。”
萧玉可不愿意惯着她,立刻反驳道。
“荀老夫人错了,恰恰相反,我这个人气量狭小,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别人欺负了我,没道理我还要忍着的,我是一定要欺负回去的,这一点想必昭阳郡主十分清楚,另外,好叫荀老夫人知晓,我接受您的指点,但不接受您指指点点。”
荀老夫人沉下脸,还是头一次有小辈如此无礼,她指着萧玉,正好好好教训她几句。
被身旁魏青青的母亲李氏轻轻拉了一下,瞧见马氏阴沉着脸色正瞧着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而是平阳侯府。
毕竟她是来做客,不是来惹事的,于是,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马氏见她没再说话,也不再瞧她,魏青青如今是她平阳侯府的人,说话做事都代表了平阳侯府,荀老夫人这话不就是说她平阳侯府欺负人吗?她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好在人还算识趣。
因此,马氏不只给她脸色瞧,还要出言怼她,否则还以为她平阳侯府谁都能来指点两句。
“荀老夫人,这话可不是如此说的!若是在大齐也就罢了,可这里是东临,昭阳公主受邀请而来,无端羞辱他人,道歉是应该的!否则,这宴席,昭阳郡主还是不参加的好。”
荀老夫人被马氏这么一呛,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尽管荀老夫人穿着华贵,也为她说了话,但君霓仍旧没把她放在眼里,她今天受的气已经让她在崩溃的边缘了。
只觉得这些东临的女人都一个样儿!都在欺负她一个外人就是了!
萧玉竟然明里暗里提醒她被打的事实,这不是明着威胁她,那日山上打她两巴掌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吗!
但今日可是有很多人做证,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若真是闹到了东临皇帝面前,萧玉还能这么猖狂吗?
因此,君霓打定了主意,今日就是要羞辱萧玉,不赔礼道歉!
“我一个郡主,给她赔罪,那也要她担待得起才是!”
她身旁的丫鬟却有些急了,赶紧附在君霓耳边说了几句话。
“今日来平阳侯府中做客的,想必还有郡主的兄长和大齐摄政王,他们若知道郡主的行为,会不会觉得郡主丢了大齐的脸?”
君霓一听,脸色唰地变了,恨恨瞧向魏青青,魏青青却一脸坦然,不卑不亢。
“算了吧!大齐的郡主给我赔罪,我哪里受得起,琳琅妹妹,你不是说带我们去你院儿里玩吗?我们现在就去吧!”
萧玉微叹一声,拉着叶琳琅就要走。
“你……站住,今日是我不对,还请你原谅。”
君霓咬着牙到萧玉面前微施一礼,随即咬着下唇夺路而出,魏青青见状,冲屋外两个丫鬟点点头,便有丫鬟跟了上去。
叶琳琅也拉着萧玉和李成君出了水榭。
李成君还为萧玉忿忿不平。
“那昭阳郡主真是刁蛮,要是真与我们东临联姻,那才是晦气,这样的人谁娶了谁倒霉!”
萧玉“噗嗤”一声笑了,“行了,我都没气,你们也别总想着她了,为她生气不值得!”
两个小姑娘倒是很义气,愿意相信自己的为人,为自己说话,其实说实话,萧玉对传言也好,当面说难听的话也好,已经看得十分平淡了,端看自己心情,心情好可以不搭理,心情不好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她看得很透彻,这些都是眼红嫉妒使然。
“其实我和离之后,愿意邀请我赴宴的人家也极少,我平日里出门也是巡视一个铺子田庄,出门就免不了被人提起,说闲话是难免的,所以若总是为这些生气,那如何能气得过来,有那个空闲倒不如多开几个铺子来得实惠。”
“玉姐姐,你有很多铺子吗?”
李成君有些好奇地问,叶琳琅也十分佩服她这种心态,两个人虽然极受家里宠爱,也跟着母亲学算账管家,那都是小打小闹,还没有真正历练过。
“也不多,我这种情况,若是没些身价傍身,日子总归是艰难些的。”
两人听得若有所思。
花园的竹林里,昭阳郡主君霓正在朝着竹子撒气。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那个什么萧玉,真是阴魂不散!总有一天我要让她好看!”
她身旁的侍女给君霓出主意道。
“郡主,您别气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原先是瑞王妃,瑞王如今的正妃可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