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自己当初不够狠!”
萧玉只当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脸上冷意更甚。
“既然如此,那便来谈谈条件吧!”
谢谨握紧的手松开又握上,萧玉不可能察觉的,她许是真的被自己伤透了心,想摆脱自己而已,自己要不要放她走呢?
放她走,也不是不可能,如若她继续在瑞王府呆着,就是一个隐患,不仅会拖累他,有可能还会坏事,想来想去,反正,他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她愿意走,不如成全她!省得坏自己的大事。
“你我和离,从今以后路归路,桥归桥,你不惹我,我自然什么都不会说,你若惹了我,我也不会手软!”
谢谨心里冷笑,果然如此,就知道她想和离!真当他拿她没办法呢!
离了瑞王府,还有谁会要他,回萧家吗?如今萧行之权力被分,萧望还不成气候,萧家其它的那些人,嫌弃她恐怕还来不及,她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不回萧家,还以为太后能护她几时?
总有一天,太后会死,她便无人相护,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处理她就怎么处理她!
到那个时候,就算她哭着喊着跪着求他,他都要把她狠狠踩在脚下!
挫她的傲骨,煞她的威风!
让她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谢谨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好啊!你既然想和离,那本王便成全你,只是离了瑞王府,你可别后悔,若是有一天你哭着求本王,我也绝不会心软的。”
萧玉一愣,本以为他会说一些别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自负自大的话,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往日眼睛可能有点瞎,太高看谢谨了。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看来,他不过就是骄傲自负,虚伪至极的伪君子!
谢谨当即写了和离书,两人签字画押。
萧玉的一颗心才算尘埃落定。
一切顺利,若不是谢谨太自负,自己恐怕还没办法这么顺利的离开。
其实大部分贵重的东西萧玉已经悄悄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箱笼,做样子的。
毕竟要走的话,还是低调些好,不能那么大张旗鼓,想当初她嫁进来,是十里红妆,光是嫁妆箱子都头尾不见,若是还那么张扬地走,恐怕会再生事端。
翌日一早,清澜园里已经悄悄收拾东西。
左右有暗香盈袖盯着,又不需要萧玉亲自动手,再说一天的时候也足够了,萧玉如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没惊动任何人。
除此之外,萧玉还在等。
谢谨说了,今日会找机会奏明皇上。
此时的宫里,除谢谨外,还有萧行之和萧望。
安帝沉着脸,来回在三个人脸上扫视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瑞王,你方才说要与瑞王妃和离?”
“回陛下,正是。”
萧行之和萧望对视一眼,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定义这件事。
事实上,昨天夜里,萧玉便派人通知了萧望要和离的事,让他与父亲商议好,万一安帝问起,也好有应对之言。
“陛下!”
萧行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萧望也随之一起。
“小女命苦啊!”
就这一句,让安帝心里一颤,再看萧行之时,觉得这老头子也没那么讨厌了,如今权力也被他一点点分解了,老头儿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年前还上折子要归乡养老,他之所以压着没批,就是想等到年后再看看。
没想到瑞王这时候竟提起了和离。
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虽然他知道两个人的种种风言风语,但觉得和离对萧玉来说,无疑就是一条活路上的死路,这世间,和离的女子还有什么路可走?
就只能是老死家中了,要么到庙里做姑子去。
这萧家姑娘倒是有几分脾性!
“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了呢?”
安帝敲着桌面,看似在问瑞王,实则脑子里在想着要不要允了?
萧望磕了一个头,神情坚决。
“请陛下成全,小妹在瑞王府的日子苦不堪言,外有流言满天飞,内有瑞王对她不信任,试问这样的日子有何留恋可言,若不是她与瑞王从小青梅竹马一场,给瑞王留几分颜面,臣与父亲早就打上门去!如今她心如死灰,愿与瑞王好聚好散,臣作为她的兄长,自是支持护佑着她,就算她做个老姑娘,我萧望也会养她一辈子!还请陛下成全!”
想到萧玉和离以后萧玉要面对的种种,萧望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谢谨一顿,尽管他早就知道萧玉的打算,也如她所言一直没有上瑞王府找谢谨麻烦,为的就是今日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好让安帝成全他们。
安帝瞟了一眼谢谨,见他难得没有多言语,看来是打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