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对萧玉的态度很诧异,在他的认知中,女人嫁了人,不都希望把掌家权牢牢把在自己手里吗?怎么到了萧玉这儿,反而她一点都不在乎?
“如今,你还是瑞王府正妃……”
萧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我先管着就是,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把一些不相干的事栽在我头上,我可是不认的。”
谢谨神色也冷了下来。
“不认?那你就费点心思,把后院管好!”
说完,再也不给萧玉说话的机会,大步走了出去。
没过两天,钱素素与锦娘在园子里散步,这就撞上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钱素素是看不上锦娘的,先前虽然存了想要拉拢她的心思,可眼下她有身子还在自己之前,若是她先生下孩子,便占了庶长子,一想到这,钱素素心里,就跟针扎了似的。
“绿荷,让人去打听打听,先前锦娘那一胎,究竟是因为什么掉了,我要真相,不要外面的谣传,查仔细些。”
绿茶点点头出去了。
钱素素还是有些心烦,想到谢谨婚前与她许诺的事情,如今还没什么着落,她心里更焦灼了。
“侧妃可是在为以后着想?”
刘嬷嬷是钱素素的奶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做事又得力,来瑞王府她自是也带了过来。
“嬷嬷,你说,我若生的是个儿子,总不能平白矮了别人一头吧?”
“昨儿个递了消息回钱府,夫人想来听到你有喜的消息,定会来看你,不如等夫人来了,一起参谋参谋?”
正说着,便有小丫鬟的门外通传,钱夫人来了。
“我娘来了!”
钱素素很高兴,站起来就往外走,才走到门口,便被一个贵妇人给扶住了,正是钱夫人邹氏。
邹氏已过了而立之年,但她的肌肤却仿佛被时光掠过,未曾留下多少痕迹。她不仅天生丽质,更在岁月的磨砺中,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透露着她的精明能干。
与钱素素站在一起,若不是打扮得稍显老气,倒像姐妹一般。
“都有了身子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赶紧好好歇着。”
“娘!女儿想你了嘛!”
钱素素挽着自家娘坐到了软榻上,邹氏给她身后放了软垫,让她靠着舒服些,自己在边上坐了,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瘦了些,吃得喝得如何?有没有不适?”
“还算好,胃口虽没有之前好,但也能忍受,就是这心里烦得紧。”
邹氏往屋里扫了一眼,见都是自家带来的人,便知道闺女这里还算可以。
“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情绪不稳定,你要放宽心,好好养着,娘只担心一条。”
不愧是母女,邹氏一张口,钱素素便知道她想说什么。
“娘,我就是为着这个烦。”
邹氏的眼睛转了转。
“先前瑞王去府里求娶你的时候可是说得明白,如今事情进行得如何了?前段时间不是听你说,连掌家权都给你了吗?”
“给是给了,但我这一有了身子,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家,便又让王爷还回去了!”
邹氏眉头一皱,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傻呀你,怎么怀个身子脑子都丢了!这掌家权都已经到手了,哪还有往外送的道理?”
钱素素本有有些后悔,如今听自己娘也这么说,便觉得更后悔了,垂了头不吱声。
“往日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会倒犯起糊涂来了!”
钱素素忍不住辩解。
“虽然还回去了,可王爷说了,她能管的有限。”
邹氏叹了口气。
“如今你可有打算?听说另一个锦侧妃可是比你先有身子。”
“我想着王爷总应该想着的吧!否则他那时求娶说的话不就不作数了吗?”
邹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总不能事事都指着他,男人的嘴最是靠不住,谁知道他如今有没有更改心意?就算没有,你也得事事考虑在他的前头,后院里的事,怎么还能让他一个大男人操心呢!你可别忘记了,他当初为什么会选上你?除了我们的家世,就是看中了你的聪慧!”
“可是娘……”
“别可是了!有些事,你不方便做,你带来的这些人难道是摆设?用用你的脑子想想,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得多想一步。”
钱素素被自个娘这么一提醒,烦躁的心思也有定了定。
是啊,就算不为自个,她如何能让这孩子比别人出身要低?
“我已经让绿荷去打听了,听说那锦侧妃先前掉过一个孩子,这胎她可宝贝了,天天躲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