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痛,那半边脸已迅速红肿起来,萧玉眼里蓄满了泪,抬头望着谢谨。
“妾身做错了什么?竟让王爷下这么重的手?”
“做错了什么?你在这玉灵山上,佛前净地,竟还与野男人私会!如此不守妇德,本王还打不得了!贱人!我休了你!”
“王爷说话可要有证据,我每天礼佛抄经,何曾与别人私会?”
“证据?你每天抄完经都要到净心堂私会外男,说!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咳……咳……瑞王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的新婚妻子,实在有失皇室体面。”
“你是什么人!敢……九皇叔!”
谢谨正在气头上,突然被人插了一嘴,极其不爽,开口就要训斥,没想到一转头,竟是九皇叔立在不远处。
顾九辞被侍卫扶着,脸色苍白,那双丹凤眼里亮如星辰,这里原本没有几个人,谢谨一句“九皇叔”,周围立刻便围了几个人过来,还有一阵一阵的抽气声。
“九皇叔!那可是九皇叔!”
“天啊!我这辈子竟然有幸见过了九皇叔!就是死也值得了!”
“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极低的议论声传入谢谨的耳中,更有一个直接晕过去,被下人抬走的小姐。
谢谨一阵懊恼,他怎么把九皇叔也在山上这事给忘了!
偏偏就这么巧,被九皇叔看了个正着!
谢谨眼光四处一瞥,便觉得自己发作早了,本来若是等到萧玉私会时一举抓获他们,就是她无法抵赖之时,可他一看见萧玉,气极之下,又想着趁势让人围观,这样即使自己损了一些名声,总归受害者是自己,旁人或许会同情他,因此才选了这么个地方。
可此时四周聚集的人,俱是穿戴不俗,看来都是上京城中的贵妇小姐,那些人都忽视了现场发生的事,注意力反而都被九皇叔吸引走了!
“怎么?瑞王怎么不说话了?听说瑞王妃是为了给玉太妃祈福才到这山上,抄经礼佛,难道瑞王竟是不允?”
“九皇叔,谨儿听说她在这里与野男人私会,一时气晕了,这才失手……”
“我明白了……咳……想来是我这几日和瑞王妃与了凡大师谈经,被人诟病了……难道本王这副残躯,竟是瑞王口中的‘野男人’不成?”
“什么?九皇叔……”
谢谨一时哑口无言,难道小宝子信中说的“与人私会”,不会是九皇叔所说的那样吧?若是他们在一处谈经,还有了凡大师在坐,这哪里是私会?小宝子莫不是看错了?
“王爷,妾身自认没有行差踏错,仅与九皇叔和大师有缘一会,竟被王爷误会了去!妾身实在冤枉!”
萧玉说着,捂住脸低泣了起来,被谢谨打的那半边脸已高高肿起,端的是一个惨。
周围的人听了哪还有不明白的?
“想不到堂堂瑞王竟然如此偏听偏信?”
“听说瑞王妃与瑞王还是青梅竹马呢!”
“瑞王这才新婚几日啊,就对王妃大打出手!哪里像是传言中的情定瑞王妃,怕是另有所属才是!”
“你还不知道呢吧?听说瑞王大婚当天带回府里一个有孕的女子!”
“不是吧!这不是当众打瑞王妃的脸吗?”
……
谢谨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若说到现在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是被小宝子就白长了一个脑子。
只是不知,小宝子传这样的讯息是他的本意,还是有人授意!
顾九辞见事情差不多,挥了挥手,立即有人过来清场。
寺中的小和尚也过来请示,说是了凡大师有请。
来到了凡大师的佛堂,大师细细解释了三人因何有缘论经一事。
原来,九皇叔是隔三岔五便会来玉灵山祈福,找了凡大师论经,两人也算忘年交,谈经论佛十分投缘,那日,萧玉抄完经路过,便发表了几句心得,因此,两人论经变成了三人论经,每日瑞王妃抄完经文,三个人都会在净心堂后院的菩提树下论经喝茶,没想到竟被人说瑞王妃在此与野男人幽会!
岂不是离了个大谱?
谢谨窘迫得无地自容,了凡大师眼神干净柔和,解释完便借口离开了。
院里只剩下三个人。
顾九辞坐着,侍卫立在身后,萧玉远远被玉颜和暗香扶着,站在一边。
“瑞王妃受委屈了,坐吧!今日本王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方才还咳得气息不稳的九皇叔,此刻气定神闲地说着话,眼神凉凉,只神态羸弱了些。
谢谨头皮一阵发麻,倒不知九皇叔今日为何如此闲,竟要管他的家事,既然他这么说了,一定要动用长辈的身份了。
倒不如自己先行认错,也确实是他太大意了!想着萧玉瑕疵在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