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斯:“没错,所以站在法律的角度上来看,我们是没有错的,我们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这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利。
随后两人拿着咖啡杯互相碰撞了一下,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
小聪明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律师居然会在这个时刻达成共识。
她只好随口说着:“是的,你们都是非常专业的大律师,如果三名被告都没有被入罪,我看该尴尬的应该是司法机构了。
朱迪斯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咖啡,用手抹干了嘴角的咖啡渍,神色凝重地说着:“不!不会的,司法机构绝对不允许这宗案件不了了之。
这起群殴致人死亡的案子务必要有人站出来承担一切的责任与错误!要不然,普通民众怎能重拾起对法律的信心呢?
气氛变得极为安静,朱迪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随口讲了句:“不好意思,我刚才似乎稍微激动了些。我还有论文要写,我该回去了。
小聪明愣了一会:“是的,晚安……还有我爱你。
“她会没事的,对吗?”
辛胡可无奈地摇了摇头,顿时她感到心脏在剧烈地疼痛起来,她神色不安地按着心脏的位置,微弱地说着:“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犯不着感概……
“你没事吧?”小聪明扶着她的手臂。
“没事,老毛病而已……”
小聪明带着电脑包,回到了廉价但又狭窄的出租屋,对着四堵墙,空
荡荡的房间使她不禁深深地皱着眉头。
一股空虚寂寞的感觉涌上心头,望着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精彩世界,她完全感到不知所措。
绑在树上的彩灯突然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她突然就哭了……
辛胡可去往私家医院复诊,那是一家进行心脏诊断的处所。
一位端庄、古旧又肃穆的老医生,满脸都是皱纹,然而却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目光格外锐利,他徒步走入诊所的左侧一隅。
此处放置着价格不菲的医疗器具,冷冰冰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价值连城。在角落摆放着一副破烂不堪的木柜子,里面塞满了各类稀奇古怪的医疗书籍以及外科医生做手术时录制下来的录像。
因为整个过程被拍摄了下来,这些录像在医学界被赞为最为珍贵的教学视频。
他蹲了下去,似乎在翻查着病人的档案,最底下那一层是专门存放病人的资料以及档案的,由于他年纪老迈,或许也有一点点的老花,谁知道呢?
只知道他找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找到想要的东西,他翻开该份档案的第一页,看了好几秒才勉强念出了一个名字。
“维斯瓦卡·辛胡可?”
她深呼吸着说:“没错,就是我,我就是那位预约的病人。”
老医生开始简单地介绍自己:“我叫弗兰克(frank)源于日耳曼语,三世纪,源自一种长矛的名称,我不是很懂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
具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我也不懂我的父母对我的期待是什么,我只知道读书,后来就选择了医科……噢不,或者说,应该是医科选择了我,总而言之,我没有让父母失望,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她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好奇地问着:“你是德国人?”
他否认了:“不,不完全是德国人。我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奥地利人,你知道的,德奥永远不可能合并。而我的父母也永远不可能重新在一起。
她不禁深感遗憾地说着:“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听到这个。”
他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说:“没有关系,我已经熬过最难熬的时光。至少现在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可是对于你来说,你的艰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我研究过你的病例,你的心脏病从表面看起来,并非遗传病,可是你外婆,你小姨,还有你的妈妈,她们都同样有着心脏病,并且发病的年龄阶段跟你完全一样。
但是她们的情况远远没有像你那样恶劣。最重要的是,她们跟你都是律师,你们可以说是一个律师家族?
她无奈地摊开双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三代女性都是从事律师这个行业,我父亲是艺术家,以写作写剧本为主要职业,他跟我们的价值观相差甚远。
可偏偏就是喜欢了我的母亲。我也不断地问我的母亲,当时为什么会爱上我的父亲,她自己也说不清
楚。可是你明白吗?
我一生下来我就知道,我是属于法律行业的,我天生就属于法庭这个地方的,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神肃庄严的地方,那一顶金黄色、近乎褪色的卷发。
我每次一戴上它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来自上帝的感召,我是属于全能的法律的。
他莞尔一笑,抚摸着肮脏不堪的胡子:“明白了,我们都是犹太人。可是,你得信奉犹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