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一杯’葛丽梅特’,很小的一杯调味酒,他轻轻地品尝着,慢条斯理地说:“有本事的又岂止我一个,有些人比我更有本事。”
说罢,他又要了一杯’血腥玛丽’,端着走过去,那是辛胡可的位置,她正在圆桌上品尝着没有酒精的’白色恋人’。
她喜欢椰子汁沉淀在杯中所带来的快感,当她发现’血腥玛丽’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后,她顿时皱着眉头,抬起头一看,发现是叶枫,她很快又放松下来,展露着自然的笑容。
“怎么那么巧啊,叶枫大律师……哦不对,我是不是应该要换一个称呼,叶枫检控官。”
叶枫随口说着:“请你喝的。”
“谢谢。”辛胡可接过’血腥玛丽’,然后她一口气全部喝完:“自从我十八岁过后,我就已经发誓不再喝’血腥玛丽’,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
叶枫在她旁边坐了下去。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是的,我经常看杂志,老实说,当我看到你为律政司工作的时候,我还真的挺惊讶的,怎么说呢?
我觉得如果读了那么多年的法律,仍然选择为机构部门做事,这是一件小题大做的事情,不是说它没有意义,而是没有必要。”
“你好像也做过检控官。”
“我那是迫不得已。”
“巧了,我也是。不过我要为自己所犯过的错失而负上责任。”
“你根本不需要负责任,这件事与
你无关。”
“是我疏忽大意,才导致了这一次案件审理的开端。”
“你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
“为自己辩护与违反诺言绝对是两回事。”
“我想,我们还是无法沟通。”
辛胡可站了起来,拍了拍大腿上的灰尘,略带歉意地说:“我该走了。
叶枫无所谓地说:“请随意。
辛胡可放下30美元:“今晚的酒水还是让我来付吧。
叶枫没有说话,她又放下了60美元,随后就离开了酒吧。
在《cheryl》特别事件杂志中,不仅仅提及到罗坝沙案件中检控官的撤换,还提及到罗坝沙辩护律师的照片,她的模样已经出现在杂志的特版头条中。
一下子,社会的舆论全部压在网络中的评论区里,有人戏称她这种辩护工作的行为根本就是看在钱的份上;更有甚者抨击她的不道德行为。
当然这一切她根本不会在乎,她只是担心犹文太对这件事的看法。
这几天里,他们已经住在一起,那几天他们都没有出过门半步,在缠缠绵绵之中,她发现自己更爱这个男人了。
可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进行一些他并不知道的行为。例如偷偷接受了罗坝沙的委任,他是一名警察,他很理智,但也很厌恶所谓的上层人士。
站在理性的角度来看,他肯定是不支持,甚至是不满意她为罗坝沙委任辩护工作。
本来她还想着偷偷摸摸地进行着
这一切,但是该死的头条杂志披露了她的辩护工作的对象。
现在,她不得不坦白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犹文太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红酒杯,在那里摇摇晃晃,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子中翻来覆去,看样子快要倾斜下来。
她明明记得出门之前,他因为过于疲劳而昏睡在床上,现在他立马又变得精神起来,木桌子上的杂志早已说明他如此这般安静的原因了。
一个男人开始过分安静,要么是知错了,要么是发怒了。
犹文太根本不可能是第一种情况。
她突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想着静悄悄躲回房间算了,他突然站起来,拉着她的手,以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她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接那家伙的案件来处理?
她默默地甩开他的手,尝试着向他分析原因:“首先,辩护工作谁都可以做,就算我不接手他的案件,同样会有很多律师愿意接手他的案件。
说不定其他的律师将会比我更狠毒,提问的问题更毒辣,情况只会更加恶劣。
他重新坐了下去,“那也就是说,你也愿意承认,你处理辩护工作的手法非常毒辣?”
她反驳着:“那是你的个人主观臆断,我根本没有承认过这个事实。
他旧事重提:“上一次那宗交通意外事故,我已经觉得你的辩护手法非比寻常,处处针对对方的痛处与弱点。最后结果怎么样?那有钱人不就
被判无罪释放了。
她没好气地反驳着:“我倒是觉得你对有钱人有很严重的偏见。案件的宣判不是我说了算,我只是客观地分析案件中存在的疑点。
至于他有没有罪,那是陪审团与法官的责任,我根本控制不了任何的事情。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