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是法律秩序在控告我的丈夫,让他失去了应有的自由,剥夺了他的快乐,将他营造成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这么一个大环境下,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们?”
他语重心长地说:
“对,我很明白你内心的恐惧以及担忧,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知法犯法,芬威的案件一天还没有宣判,他都是无罪的,如果他今天逃走了,法官与陪审员他们会有什么看法?
他们会觉得芬威根本就是畏罪潜逃,为了躲避法律的制裁不惜在保释期间逃去无踪。这样不仅仅会连累他成为通缉犯,永远都要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难道你真的想这样度过余生?在无限的恐惧与不安中生活下去?好,就算你们真的觉得无所谓,你有没有为他的辩护律师想过?
是她一番好意向法官求情,法官才愿意让芬威保释外出,现在芬威潜逃了,法官会觉得怎么样?他肯定会认为律师与被告是互相串通好的,这样不仅仅是你们会成为通缉犯,就连朱迪斯律师都会因此被起诉。
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如此仓促如此不负责任的决定会连累很多人受牵连!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似乎有所动摇,抱着头拼命地摇晃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是知道我不可以让他坐牢,他是我的丈夫,他一旦坐牢了,以后对他的影响
将会是非常的大
他以后会找不到工作,没有人肯请他,所有人都当他是冷血杀手!那将会是非常糟糕的局面!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我要控制这一切!我要主控生死!”
他心急如焚地用手搂着她的肩膀:“要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最好不要用最愚蠢的一种。你要选择相信我们,我们真的会赢的!这宗官司我们一定会赢的!他在哪里?
马上就要开庭了,如果他没有出现,控方一定会借题发挥,大做文章,这样只会影响法官对芬威的观感!
你要是真的为他着想,你就告诉我,他在哪里,让他回去,不然错过了审讯时间,他就变成通缉犯,正正式式成为不用经过审判都会给认为是杀人凶手的首个案例。”
她无可奈何地闭上嘴巴,咬紧牙关,犹豫不决。
他不断地催促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说啊!他到底躲在哪里了!”
她哭了,捂着嘴巴,眼泪从眼眶底下渗了出来,滴到鼻子处,慢慢地蹲了下去。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适宜再逼下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发出极度无助的哭泣声。他曾经非常了解女人,只要她们哭了出来,很快就会没事。
芬威的妻子恰巧也是这个情况。良久以后……她终于重新站了起来,咳嗽了几声,尝试着调整沙哑的声线。
“芬威在大愚山机场911凉亭,你去接他回法庭吧。另外
你替我转告他,我不去接他了,我要留在家里,等他回来。”
他郑重其事地答应她:“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
芬威的行李全部都放在地上,他拿出十八岁那一年的生日礼物—一只坨表。这种表已经是老款款式了,没有人会记得它们的命运。
但是他记得,他还常常将它带在身边,方便看时间,尽管远远没有普通的手表那么方便,可是他就喜欢过去时代的特殊产物。
坨表上的时间正在准确无误地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早上的九点三十分,他跟妻子已经约好九点二十五分在机场会合,但是她迟迟没有出现。
他开始担心妻子的安危了,因为在过去的时间里,妻子的时间观念是非常重视的,她甚至很少迟到,他们对时间都很敏感,或许这就是他们能够被彼此互相吸引的真正原因吧?
他心急如焚地拿着表走来走去,偶尔会抬起头望着天空。
“怎么办?怎么还不来,时间都快要过去了。”
叶枫单人匹马地出现在机场,芬威拿起行李正准备逃走。
叶枫瞬间将他抓住,他不想伤害眼前这一位知识分子,故此他不愿意使用武力,任由叶枫将他甩倒在地上。
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叶枫朝他走近,他不愿意接近叶枫,他的身躯情不自禁地不断地往后挪动。
“跟我回去吧,你的想法不会实现的,只有朱迪斯才能帮到你。”
“我是不会
跟你们回去的!你知道吗?我连一个普通人的感觉都没有!想保护自己,但就要被控告谋杀,主控方摆明要将我形容为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狂魔!
我没有罪!我为什么要有罪!那家伙是黑社会!”
“快要开庭了,如果你不出庭,法官将会认为你是畏罪潜逃,就算我们有办法帮你打赢这一场官司,你也要坐牢,而且你会被认为有罪!”
“你们有那么多的理论,但在法庭上根本就帮不了我!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