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狡猾地笑着说:“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情况。贸贸然起诉一个南方联盟的枪手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
说不定会引发战争,我们的国家已经出现了经济停滞不前的情况,我们不需要战争,我们只需要面包,只需要黄油,只需要欣欣向荣的社会。”
她觉得很痛心,很执着地陈述着:“可是林肯好不容易才解决了这个国家目前要面临的危机,转过头他就被人刺杀了,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与南方联盟有莫大的关系吗?
如果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谁还愿意站出来做英雄?我们需要英雄的,对吗?我们总是需要这种人的存在。”
他无可奈何地说着:“我不知道那么多,我只是管司法,立法与行政的事情实在是无法参与。我很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好朋友遭到枪击,感到愤怒是很平常,可是我希望你可以稍微理智一点点。”
她不打算放弃,打算跟他摊牌说清楚:“我是首席刑事检控专员,我有独立的起诉权力对吧?”
他不以为然地说着:“当然,这些权力在法律上,都是我赋予你的。”
她转过身准备离开办公室:“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要动用自身的权力,起诉布斯公然谋杀律师。
我当然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召开听证会,要委员会一致通过才能提交审讯档案。这方面我老有经验了。”
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叹息着说:“
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布斯感谢夏丽丽,给了她一张支票,那是她的律师酬劳。
他告别了自己的律师之后,拿着行李,非常满足地计划着返回南方边境的路线。此时此刻他已经在幻想着回去以后变成了英雄的场景。
他刺杀了林肯,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当然那是相对于南方联盟而言。他甚至考虑过以后都充当着枪手的角色,为南方联盟扫除一切的障碍。
公寓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辛胡可拿了一笔钱,续租了林肯的公寓,续租了半年。
这并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希望在林肯的公寓里办公以及尽快读完他生前所撰写的回忆录,说不定可以从里面找到指控杀手的证据;同时也能找到说服陪审团通过她的起诉议案。
詹斯其实说得没错,她作为首席刑事检控专员,绝对有着独立的权力去起诉一宗谋杀案的嫌疑犯。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干预她的工作,只不过他想要告诉她,要通过落案起诉,就一定要说服陪审团通过起诉的裁决。
否则,在那之前,再多的愤怒也只是徒劳无功。
她在林肯的小房间里撰写着说服陪审团的演讲草稿,她尝试从其他的方面进行论点叙述,再把林肯的不幸身亡设为敢于发表真言的最终下场。
她写了很长的一段,就会删掉十分之一的容量,再继续写,也会继续删除部分草稿,她表现得非常
矛盾,无论如何,她都对自己撰写的内容很不满意,总觉得差了点核心重点。
她差不多撰写了一个小时,然而效果差太多。她很沮丧地撑着额头,心情差到了极点。
此时,她想起了林肯所撰写的回忆录,她决定再次打开林肯的记忆大门,通往他的记忆世界。
现在她只需要掀开林肯的回忆录……
说实话,辛胡可的委托案件让叶枫很难做,他接收辩护的案件本来就已经很少,现在还要他转变为起诉的角色,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以让叶枫在律政司的官员面前大展拳脚,一展身手的好机会。
叶枫表面上一直在推辞案件的主导权,但是其实他内心是极度渴望的这一切的。
接手该案件的起诉工作的第一步,他就去了解路易斯·安纳的家人。
他们一家哭哭啼啼,路易斯·安纳就是那个被联邦警察击毙的可怜家伙,他们是从南非移民过来。
在这个国家落地生根,很努力地工作,很刻苦耐劳地挣取每一美分,好不容易才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结果却死在了自己的房子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为了尊重死者的家属,叶枫决定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安慰了他们一会,然后开始了解路易斯的基本情况。
从他们提供的消息来看,路易斯绝对是一个良好市民,他努力工作,在一
家汽车销售公司从事销售工作,平均每个月可以推销7-8辆欧城汽车,每个月可以拿到相当不错的酬劳。
他很有爱心,偶尔会买一些食物喂给附近的流浪猫,流浪狗;他时不时会参加社会上的公益活动,也会捐赠属于小小心意的金钱;经常参加义工,帮助弱势群体。
无论从哪些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很尊重生命,很有活力,很有斗志心的上进青年。他很爱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