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坐在电脑屏幕前,对着拟好的草稿时她很沮丧,因为就算拟好的草稿多么的精彩,她的声音多么的宏亮,在证据面前,她的铿锵有力就变得一文不值。
一想到这个,她敲打键盘的手就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她很难过,也无能为力。
就这样,她趴在电脑的屏幕前入睡了,她自己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她只知道昨晚的结案陈词草稿只做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在她梦里出现过。
不过算了,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
她看了看时间,距离开庭还有一个小时,她顾不了那么多,匆匆忙忙地赶去法庭。
在法庭里,她坐立不安但又无可奈何,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待会如果要做结案陈词,她大概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吧?
她用手捂着额头,简直无法想象接下来的场景将会是怎么样的。接下来的时间里,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进场,叶枫也出现了,不过他的心情貌似也没有那么好。
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法官与陪审团。
温斯洛普还是很尊重辛伏,特意在开庭之前询问了她:“控方,是否有重要的证人或者证物要补充?”
辛伏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说出那句:“没有了。”
温斯洛普给予她同情的眼神:“本席已经尽力了。鉴于案件再也没有新的证人或者证物要呈堂,因此控辩双方可以开始结案陈词。”
帕特丽夏得意洋洋,在对立的另外一面,做着夸张的嘴形:“这一次是我赢了。”
辛伏刚刚站起来,刚好准备结案陈词的时候,突然,来自法庭的一扇门突然被推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闯进来的那个人的身上。
没错,她就是万众瞩目的弗琳茨。
辛伏的私人助手安娜走过来在她耳边迅速地说了几句话,弗琳茨对着辛伏给予信任以及坚定的眼神。
辛伏转身对温斯洛普说着:“法官大人,控方最后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证人现在要出庭作证。”
帕特丽夏:“反对,法官大人,该案件目前已经到了结案陈词的阶段,实在是不适宜再传召证人在法庭上作证。这样是颠倒了法庭的程序。”
两位律师都在法庭上坚持自己的立场,温斯洛普敲响了木槌:“肃静,肃静,现在再次传召证人或许真的不符合法律程序,可是本席也答应了控方的条件,同意保留他传召证人的权利。
在基于法理的考虑,也基于对案件需要有一个准确的信息判断,本席现在决定,同意控方再次传召证人出庭作证。”
辛伏两眼发光,很激动地望着弗琳茨。
帕特丽夏不甘心地抱怨着:“哎呀,真是倒霉,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总是能遇到一堆麻烦的破事。障碍重重,真是不死心的家伙啊!不过没有关系,我早就有两手准备了。”
弗琳茨由于是第一次出现在法庭上,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由庭警带了进来,恐慌不安地坐在证人栏里,充满着警惕的双眼,不断地凝视着周围的环境。
帕特丽夏目睹了这一情况,便胸有成竹地自言自语着:“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书记员拿着词稿递给弗琳茨,她下意识地照着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本人谨以真诚致誓,所作之证供均为事实以及事实之全部……”
辛伏其实有些慌张,虽然弗琳茨是出庭作证了,可是他们事前并没有商量过如何用引导的方式把事实说出来,如何一气呵成,一字不漏,毫无破绽地表达出来。
弗琳茨贸贸然闯了进来,别说是引导供词了,她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果现在放弃就等于在藐视法庭,她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辛伏:“好吧,弗琳茨女士,你可以告诉我们,在你小时候的某一天夜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不用害怕,别紧张,慢慢将事实陈述出来。”
弗琳茨:“那晚下着很大的雨,我隐隐约约听到打雷声,白光偶尔会闪耀整个天空。当时我的妹妹还在发高烧,我被这糟糕的天气弄得心烦意乱,一晚上都睡不着。
突然之间,我听到外面有着异常的动静,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我走了出去。到了客厅外面,我很肯定,我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那些糟糕的气味是从厨房里传过来的。
于是我就走了过去,沿着纵深的走廊,紧贴着墙壁,移步到厨房门口的位置。然后我看到了。”
弗琳茨说着说着就停顿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辛伏很明白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要说出这一切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她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她只能使用相对温和的方式引导着:“你看到了什么?不用担心,说出来就行。”
弗琳茨:“我看到他在厨房肢解着一副尸体……地面上渗透着血液,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