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个月,小西过得非常痛苦,她不断内耗,反噬,让她忘记天齐,她真的做不到。
她变得郁郁寡欢,不想上班,不想见人,不想接电话,不想吃饭,天齐的一颦一笑都变成了一种折磨,甚至闻到桂花的香味她都会哭。
白天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假装自己很快乐。晚上回到家后,人就蜷缩在被窝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小西哭的浑身发抖,几乎要吐出来,原来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心真的会疼,会哭到吐。
她哭坏了眼睛,情绪也渐渐影响到胃,再后来,她时不时的会双手发抖,伴随着头晕,失眠,心脏一阵阵疼。
脊椎后背酸疼半个月都无法直起身子。胸口偶尔像是石头压着无法呼吸。
有时候不自觉的走到阳台,想跳。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病了。
半年了,小西不知道给天齐打了多少次电话,她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甚至也不介意别的女人的存在了,哪怕他不爱她,都行。
可是,天齐却不打算要她了,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现在就是一个负担。
小西发疯似的找他,找不到,电话也被拉黑了,被逼无奈之下,她只能试着联系向恒宇,这是她跟天齐唯一的共同好友了。
她战战兢兢地拨出了向恒宇的电话,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通电话上。
“你好,向恒宇,我是程小西,请问你这会有空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你等等,我出来接。”
恒宇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商场。
“好,谢谢。”
“你说吧。”
“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你不同意也没关系的。”
说到这里,小西又情不自禁的哭起来。
“你在哪里?我听着声音不太对,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很清醒 。”
“你说吧,什么事,能帮忙的我肯定会帮。”
“天齐把我拉黑了,电话怎么打都打不进去,我已经放下了,真的,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唉,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能不能打电话过去,录下你们的通话发给我,我好想听听他的声音,求求你。”
“小西,不是我说,你该放下了,不值得。”
“我已经不爱他了,甚至有点恶心他。”
“那你?这样有意义吗?”
“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就一次,就这一次,我知道我这么说不合适,但是我也没有能联系上他的人了,只有你。”
“唉,好吧,你在家吗?”
“嗯,我在。”
“你等我,我这几天刚好在长安。”
“嗯嗯,那太好了,谢谢你。”
恒宇走进商场,对朋友说“不好意思了各位,今天先到这里,我们改天再约吧,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向总,今天看场地,我们都约了一个月了才定下来,你这”
“实在不好意思,彭总。这样,我给你交个定金,这场子我租了。”
“好好好,向总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这么爽快,那行,细节的事情等您忙完了联系。”
“嗯,走了。”
恒宇开着车,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的感觉,甚至心里还有一点醋意。
小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圆桌上放着好几种鸡尾酒,冰箱里除了一点水果和鸡蛋,剩下的空间全部被各种酒塞满。
噔噔噔~
门打开时,恒宇先是愣了一下,小西脸色惨白,穿着一件深v蕾丝吊带裙,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肩膀上,还是那样单薄。
“你终于来了。”
她满嘴酒气,但还算清醒。房间窗帘关着,只有一个微弱的床头灯亮着。
“随便坐吧,不好意思啊,屋子没收拾见笑了。”
“没事没事。你想让我说什么?”
恒宇坐在沙发上,也只有这个地方暂时没有酒瓶。
“你随便说什么都好,我只想听听他的声音。”
“你不是都已经忘记他了吗?怎么?”
“你会那么容易忘记你曾经爱过的人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你确定,听到他的声音,就行了吗?有意义吗?”
“帮帮我好吗?”
“他伤你伤的还不够重吗?”
“好吧,唉。”恒宇拨通了电话。
“喂,恒宇,什么事?”
“那个,害,也没什么事,你跟小西还可能和好吗?那女孩不错啊。”
“我没说她不好,我不喜欢她了,已经过去了,我有新女友了。”
“可是,她过的,好像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