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场众人看清那枚令牌的样子后,无一不是瞠目结舌,眸光之中满是惊骇之色。
因为那块玉牌通体金黄、质地光滑,赫然是御赐之物!
宁谦抚着胸前长须,淡淡道:“有了这块玉牌,京城中包括监察院在内的所有官府,你都可任意进出,不受限制。”
如此贵重的礼物,再拒绝就不是客气了,那是傻子
洛渊收下玉石和令牌,恭敬道:“二位先生如此大恩,晚辈没齿难忘”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如若二位先生不嫌弃,不如就在这玄音阁内小憩一二,听听曲,看看舞,也算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这”
二位大儒闻言皆是沉默,一时间面露为难。
“如若二位先生能赏脸留下来,那今日全场的消费,皆由在下买单。”洛渊补充道。
此话一出,现场学子各个目光如炬,齐刷刷地看向两位大儒。
“首辅大人日夜为国事操劳,也该适时放松身心,休憩一二。”
“是啊,白嫖不白嫖的不重要,我等实在不忍心看着首辅大人累垮了身子啊”
几个清风书院的学子也是开口附和道:
“院长,子曰:‘夫乐者,君子之情也’。”
“至圣先师的教诲犹在耳畔,身为儒家学子我们岂能不遵?”
看着眼前的一幕,洛渊心中暗笑。
果然,白嫖是人类永远摆脱不了的天性
随即他向大厅里面挥了挥手,招呼道:“来人,将二楼最好的包厢腾出来,今日务必让二位大人尽兴。”
不多时,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从内厅走出,簇拥着二位大儒上了楼梯。
二位大儒一面大跨步往楼上走,一面“不情不愿”地道:
“这这这成何体统,洛小友你太客气了。”
“洛小友,这要是传了出去,你让老夫的脸往哪放”
目送着两位大儒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下离开,洛渊急忙拉过一旁的白若璃,凑到她耳边低声吩咐道:
“师姐,待会儿你去找两个擅长丹青的弟子,将二位大儒听曲的样子画下来,嗯下面还要配上几行文字。”
“就写:某某年某某月,首辅大人与清风书院院长相约玄音阁,二人听曲一宿,天亮之际方才勾肩离开,神色间甚为快活”
洛渊此举有着他的考虑,近期来玄音阁的文人虽多,但毕竟是风月场所,还是有很多人碍于面子来不了的。
一但有了内阁首辅和书院院长两位文坛领袖“身先士卒”,那么天下学子心中的顾虑自然烟消云散。
连首辅大人都去听曲了,我一个秀才/举人去一次怎么了?
所谓名人效应,莫过于此了。
傍晚,院长孟周一脸神清气爽的从玄音阁的大门走出。
玄音阁里的姑娘各个技艺精湛,令他仿佛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
刚走到书院门口,等候多时的御史便向他递来了一道旨意:入宫面圣。
皇宫茶室内,女帝与老院长对坐案前,周遭熏香整齐排列,升起袅袅紫烟。
大殷朝人人皆知,早年间女帝曾在清风书院求学。
因而对于这位曾经的院长,她自是礼遇有加。
“院长的意思是说达到儒家圣人境后,肉身虽死,但可做到神魂不灭?”
女帝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神色间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孟周轻轻颔首,道:“不错,到达圣人境后,肉身虽死,但神魂会受天地之中的浩然正气庇护,永不消散,在条件允许时,还能附身于他人之躯,完成重生”
“当年我儒家的至圣先师便是如此,因而在他仙逝千百年后,始终还有人在找寻圣人的转世之身”
女帝美眸微眯,清冷的玉颜上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波动。
半晌,她再度开口:“听闻今日院长与宁阁老在京城某处风月场所起了争执,起因似乎是一个学子?”
孟周微微汗颜,“说来惭愧,那位叫洛渊晚辈天资卓绝、身负大才,老朽一时起了惜才之心,这才与宁谦那老匹与宁阁老起了争执。”
“你说什么?!”女帝猛地抬头,双眉瞬间沉下。
“你说的那个晚辈叫洛渊?!”
“正是。”孟周面露诧异,“他是东域玄音宗宗主门下,莫非陛下也识得此人?”
女帝短暂沉默,面容如往常般清冷淡漠,但握着茶杯的手却是在微微发颤,连茶水洒满案桌也毫无察觉。
良久,她忽然站起,转过身去:“朕有些乏了,改日再去书院拜访院长”
孟周见状,心中虽是不解,但亦是不好过问什么,只能急忙起身行礼,
“老朽告退,陛下早些歇息。”
孟周前脚刚走,女帝下一秒便唤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