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宴却没着急走,静了静问道:“母亲,您不生气吗?”
宋清阮莞尔一笑:“为何要生气?”
江清宴道:“老夫人这样毁坏您的名声,打着您的幌子做事,您难道不生气?”
“清宴,生气是最没用的。”
宋清阮道:“宋家的男子从未以遇事生气解决过问题,女子亦是如此。”
“若说生气,那也只是介于在意、介怀才会生气,可我分明不在意,也料到了老夫人会这样做,她若是不这么说,我才会吃惊。”
宋清阮道:“且江老夫人这么做未必对我一丝好处都没有。”
江清宴竖起耳朵,一双黑眸中闪着疑惑的光:“儿子愚昧,还请母亲说上一说。”
“你可听见方才赵妈妈说,赵夫人是何时才愿意拿银子的?”
“老夫人将您搬出来后才拿到的……”
江清宴忽然悟了:“母亲,老夫人这样做帮您看清了赵夫人的对您的心意?!”
宋清阮点头:“是了,虽然我不知她为何会给我三分薄面,可至少能证明她是站在我这边的,不是吗?”
“至于赵夫人是否听信老夫人的话,那就看她怎么想了。”
“清宴,想要得到旁人的助力,除却自身的本事外,最要紧的是叫旁人能记住你,无论是好是坏,总好过没有印象。”
宋清阮同他会心一笑:“好了,你且回去歇息吧。”
“那儿子就先退下了。”江清宴敬佩地看着她,缓缓出了府。
母亲说得对,上次江安一事,他能用得上张乾不光是仰仗着母亲的施恩,还有他为了帮张乾开脱打的他那几拳。
再就是……
张乾还要靠着他教他读题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