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枕不愿下车,便叫张大去敲门。
张大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湿哒哒地上前敲门,一拍一个巴掌印。
门房打着哈欠开门,见敲门的人是张大,探头往他身后瞧了一眼:
“呦,枕二爷冒雨来啦?”
张大苦着一张脸:“是,还望大人辛苦跑一趟,自帮我们枕二爷通传下。”
张大从怀中掏出昨日江老夫人给枕儿准备的银子,万分不舍地送到门房手中。
“辛苦辛苦。”
门房掂量了下,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夫人有心了。”
张哈着腰:“是是。”
门房脸色一变,突地将银子扔了出去:
“腌臜谁呢?当我们是什么人了?!”
雨水冲刷着车厢,发出哗啦啦地声响,江枕使劲往外探头,可就是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张大也有些挂不住脸,却还是强撑着赔笑:
“爷,不是我们夫人腌臜您,是小的想着今日下雨,请各位爷喝盏酒暖暖身子。”
“大热天的,喝什么酒?”
江枕等不及,又撑了伞下车上前,正巧听见那门房的骂声:
“当我们府上的人都和你们一样,见天的喝了诨酒似的乱放屁?!”
江枕原本笑嘻嘻的脸刷地一下拉了下来:
“你骂谁呢?!”
张大连忙转身,生怕江枕再和人家闹起来:
“二爷,不是这个意思。”
门房也恼了,高声叫着:
“什么不是这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
“昨日来时趾高气扬的,嚷嚷着叫我们先生出来,你当唤阿猫阿狗呢?”
“怎么着,昨日回去商议了两嘴,今日拿了银子来腌臜人来了?当我们先生是什么了?!小爷我今日就告诉你,我们先生不稀罕!”
门房拉住门:“还当你们侯府是个东西呢?!呸!”
玄色的木门重重闭上,将两人隔绝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