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所说,正是因着枕儿是侯府的庶子着想。”
“也更是从侯府的名声着想!”
宋清阮抬头,语气坚决:
“如今世道,武官最怕的就是文官手中的笔。若是今日不将孙先生放走或压下他的火气,来日,那些同孙先生交好的文人,单凭一支笔,一个黑夜,就能将侯府写成人皆唾弃的下三流。”
江老夫人头皮一紧,硬着嘴道:“叫他写了就是,侯府还怕几个不起眼的小文章?!”
宋清阮笑了,看向江老夫人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老夫人,孙先生是不为官,他的朋友不为官吗?纵使都不为官,那些文章,就没有旁人看见了?尤其咱们是世家,更为引人议论。”
宋清阮道:“再者,世人皆道世家各个交好,可咱们心中清明着呢,哪里是交好?怕有的是暗中盯着要使绊子的,若是叫有心人瞧了去,一纸上书今上,该如何是好?”
宋清阮最后轻飘飘一句,叫江老夫人闭上了嘴:
“您觉得,那些文人写出来的东西,为何总能传遍满京城?”
江老夫人彻底没了刚来时的厉害,软软坐在圆椅上,一语不发。
宋清阮说的还是轻巧的,若是真的把人家惹急了,可不仅仅是臭名传遍天下的事,甚至还会威胁到侯府的安危。
江老夫人这才意识到,江枕这次,将事情惹大了。
江老夫人还想再挣扎:“就没旁的法子了?”
宋清阮冷笑一声:“这次,是对人不对事,纵然孙媳跪求我娘家,也帮不了江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