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哭声。
她停笔,抬头去看两个小丫鬟,“怎的?”
宁枝替她伤心:“不写不知晓,原来夫人在这里吃了这么多苦。”
饶是向来更为沉稳的宁棠也禁不住抽泣:“夫人,这侯府坚决不能待了!”
宋清阮哭笑不得:“有我做祖父上书,又有郁斬作保,加上江骁的所作所为,想来今上不会打回来的。”
她封了信纸派人将信送出去,“去吧,现在江骁被郁斬带走了,侯府里还是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拦。”
宁枝点头,小跑着将信送了出去。
这封家书送到宋国公眼前时,正是宋时蔚从宫中回来下马车的时候。
他脸上带着笑意,站在书房中同宋国公笑谈:“那罪犯全招了。”
宋国公颔首,“其实,郁斬早早就已经从那罪犯口中尽数问出来了。”
宋时蔚脸上的笑意一顿,旋即明白宋国公话下的意思,一时不知该是生气还是怒骂郁斬荒谬,最后硬是给他气笑了:“好好好,我就说他那日叫我进宫的时候怎支支吾吾的,原是记恨着我那夜将他家关在门外的气了啊!”
宋时蔚握紧拳,总感觉自己被郁斬当成球耍了一通一样。
“好好好,这是想将我支开,他好对清阮做些什么是吧?!”
“他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宋时蔚咬牙:“越是这样,我就越不顺他的心!”
宋国公无奈的摇头:“他已然在你不在这的这些日子里,认了清阮做义妹。”
“义妹?!”宋时蔚更不同意了:“她有哥哥,要什么义兄,我现在就找他去!”
宋国公道:“我已找过他了。”
宋国公叹息:“不过,郁斬的心思,也委实太明显了些。”
宋国公抬眼:“那年,若不是清阮质疑要下嫁侯府,我本中意的人,是郁斬才是,这孩子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是个能让清阮嘱托终身的人,虽长大后做了掌印,也赚了一身臭名,可他终有验明正身一日……”
宋国公隐去不愿说的,道:“这身臭名,是他扬名前的必经之路。”
见宋国公这样说,宋时蔚心中的气也消下去半分,却还是不满道:“那也不能直接问我,你妹妹什么时候和离?”
“哪有这样的人?”
宋国公无奈摇头:“这孩子,自三岁养在国公府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性子,只是那时他善于掩藏自己的心思,叫你一时看不出罢了,只是六岁后他受了我的嘱托进了宫,在宫中磋磨这么多年,大抵是见惯了宫中凶险,这才直率起来。”
“六岁的时候,他还不姓郁。”宋时蔚有些感慨:“他姓苏,同今上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