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干完了想干的事儿后,一溜烟儿的朝着南城的方向跑,到了人多的地方,无法再施展轻功了。
于是,她倒腾着两条细腿儿,一路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儿,终于在一刻钟后,追上了生宅的马车。
当她扒着车辕重新坐上马车后,车夫挥舞着鞭子拿眼扫了她的一眼说,“倒是挺快的,练过?”
唐瑾呲牙谄媚一笑,“唉,在府里办差的,腿脚能不利索嘛!不像您,这出行都是专车,嘿嘿嘿。”
“哈哈哈!”马夫大笑着一甩鞭子,“小子有前途啊。”
“哈哈哈,呈您吉言,呈您吉言。”
唐瑾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国都繁华的街道角落处,游走在行人与商贩店铺边缘的乞丐。
唇角微不可查的翘了翘后,又恢复之前的谄媚与谨小慎微。
就在唐瑾以为可以这么平静的一路道目的地采买物资时,耳旁再次响起了车夫的声音。
“小子,刚刚听了那么久,你怎么看?”
这话来的十分突然,唐瑾扭过头,却只看见车夫的侧脸,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地方。
那就是车夫的衣领那里,竟然渗出了一点汗湿的晕染,只是很显然车夫没有察觉。
汗湿?她抬头看了看天,如今是三月初,即便是大庆四季如春的江南,也不至于赶个马车还能赶出汗才对。
更何况这是比江南更冷的国都,除非这人的脸上……
唐瑾佯做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歪
着头说,“您老人家指的是……?”
车夫撇头看着唐瑾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不知为何,竟让唐瑾的心跟着一惊。
但她定力足够,虽心中吃惊,但眼神里还带着十足十的懵懂,一双经过刻意改装后的眼睛,眨巴着迷茫的小眼神儿。
随后,唐瑾就看见车夫的嘴角好像抽搐了一下,不是,是两下。
“街上那些闲言碎语。”
车夫好像终于受不了唐瑾的注视,暗戳戳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儿后,才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啊?!您说那个呀?嗐,这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就我刚刚去拉……不,是去解决内急的功夫,已经听见不下这么多版本了!”
说完,举起自己的巴掌,在车夫的面前晃了晃。
见车夫的耳朵明显支棱起来了,唐瑾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小嘴儿就开始叭叭叭的说了起来。
“大叔,我跟您说哈,刚刚去……那啥的时候,听见说的最热闹的一种版本是那位想要练长生不老丹,所以触怒了神灵降下天罚!
您都不知道,那街边说的可玄乎了,如果没有差事,我保准得听完了才走!”
车夫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后,目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唐瑾说,“我还有更玄乎的版本你听不?”
唐瑾双眼唰的一下就亮了,“你瞅瞅!你瞅瞅!明明就是大叔您自己个想说,还偏的跟我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行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了,那您就说吧,我
保证会当一个合格的听众!来吧,大叔,请开始您的表演!”
车夫,“…”
车夫手里的鞭子差点甩偏了,那细长的鞭梢擦着唐瑾的脸颊飞过,唐瑾就好像没察觉似得,一脸期待的车夫在那磨牙。
心底里其实早已乐开了花儿,此时此刻,唐瑾已经可以确认,眼前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至于是谁,她暂时不知道。
但是能绕这么大圈子,就为了把话题引到昨日的事情上,也许,这人有着其他目的也说不定。
既如此,那就且听且看好了。
“咳!”车夫终于缓过气,他咳了一嗓子后,才幽幽开口,“这天降异象可是大事。
按照朝廷以往的惯例,必然会进行大祭,届时,这国都之中,各大世家都会去城外隆福寺做法事祈福。
至于朝堂那边,也会由礼部带头,在祈年殿举行祈福大祭,届时不止国主会亲临,就连那一向神秘的大祭司也会路面。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这国都恐怕要热闹咯。”
“砰砰砰……”唐瑾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她没想到因为自己与小蓝的一场藏头露尾的出行,竟会引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说,还得到了这么一个意外惊喜。
是的,这个消息对于唐瑾来说,就是惊喜。
想她为了复仇,混入生宅,为了套出往生门总部的入口,不惜与那个小厮胡扯了半天。
如果因为昨日的乌龙,让八大世家不是窝在自己的龟壳子里
不动,而是纷纷去城外做法事祈福的话,那她能做的事可就太多了。
城内,毕竟有无数的百姓,她不好下手以免伤及无辜。
可如果是城外的话,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