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一个清晨,唐瑾和庆喜终于来到了落凤城外,看着巍峨高耸的城门,唐瑾从庆喜的手中牵过一匹黑色的毛驴。
“大小姐保重,小的这就回去了。”庆喜恭恭敬敬的给唐瑾施了一礼后,赶着马车踏上回程的道路。
唐瑾送走庆喜后,牵过毛驴轻轻一跃,斜坐在毛驴的背上,“啪。”一巴掌拍在毛驴的脖颈上,毛驴优哉游哉的朝着城内走去。
随着毛驴的走动,脖颈下垂着的银色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叮咚声,引来了路人的观看。
加上唐瑾一身黑衣长袍,一头乌发随意的用一根蓝色发带高高束起,给人一种常年行走江湖的游侠儿的感觉。
只是别的游侠都是粗糙的大汉,亦或者如玉公子般的剑客,像她这般随性洒脱中又带点神秘的女子,倒是少见的紧。
是以她在入城时,就得了城卫的重点关照。
“前方是落凤城,来者何人?可有通行令牌?!”城卫双目如电,那眼神似乎要透过斗笠下面纱,看清唐瑾的一切。
唐瑾从怀里掏出了上国给唐家通行用的特赦令牌,交给城卫查验,那城卫拿过令牌翻过来一看上面的‘敕’字,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他连忙把令牌交还给唐瑾,态度也一反常态的由严肃变得和气起来。
“抱歉,还请您不要介意。”
唐瑾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无碍,大人职责所在,小女子不敢他想。”
那城卫见她谈吐不俗,便好心的朝城内一个方向指了指,“天色已晚,想要进入上国,还需要路过一段山路。
姑娘不妨暂时在落凤城内歇息一晚再走,以免路上出现意外,那处是落凤城内官家客栈,姑娘拿着这张令牌前去投宿即可。”
唐瑾闻言,连忙再次施礼道谢,“多谢大人提醒,这是小女子日前得的一斛暖香,冬日里可防治冻伤及感染。”
落凤城与江南正好分属南北两极,如今已是九月底,进入十月后,天气就会开始变冷。
到了冬日,寒风刺骨,这些整日里守着城门的卫兵,冻伤在所难免。
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提醒了一句,就得了这么一个好东西,瞅着唐瑾离去的背影,城卫的眼里闪过一抹感激之色。
唐瑾坐在毛驴的背上,按照城卫的指引,来到了落凤客栈。
客栈里,人不是很多,一楼的厅堂内只有四五桌的客人,在那里吃酒聊天。
看着打扮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其中一桌,坐着三男一女,那三位男子所穿服饰都是统一的白色云锦。
他们的胸前绣着金色的纹络,在他们的袖口处,都绣着一个古篆体的姬字。
三个男子长相皆为上等,其中一个男子的长相尤其俊美,还带着一丝丝的桀骜。
被他们围坐在中间的那名女子,穿着一身七彩流光锦,杏脸桃腮身材婀娜,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一身黑衣,头带斗笠,脸敷面纱模样的唐瑾刚一踏入客栈大堂,就引起了这三男一女的注意。
另有几桌客人,也都若有似无的把视线投到了一身游侠打扮的唐瑾身上。
小二没有因为是官家客栈,就给人摆脸色,而是热情的迎了上来,冲着唐瑾说,“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麻烦给我开一间上房,顺便给我准备一点饭菜和热水上去即可。”
“好嘞,打尖住店一位!”小二习惯性的喊了一嗓子,马上有一位笑眯眯的掌柜站了出来。
“这位客官,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路引和通行令牌。”掌柜的态度和善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唐瑾自然是没有二话,马上找出了自己的路引和令牌,刚放到柜台上容掌柜的查验。
谁知,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冷硬的大手,朝着桌上的路引和令牌就抓了过去。
唐瑾眸光一厉,反手就劈了过去。
来人见唐瑾的反应如此迅速,那只伸出去的手不退返进,似是不拿到唐瑾的东西不罢休似得,出手又快了三分。
唐瑾见此眉心一蹙,劈出的手掌不再留情,就在那只手马上就要触碰到路引和令牌时,唐瑾指尖轻轻一弹。
一点原色粉末,瞬间落在那人的手背上,几乎是同一时刻,那人的手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似得,疼得他连忙抽手。
唐瑾趁机取回自己的东西,继而转过身去一看,发现竟是三男一女那桌中的长相最是俊美桀骜的那个男子。
“阁下这是何意?”唐瑾语气冰冷的看向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勾唇不屑的一笑,“何意?你可知这是哪里?岂容你这等藏头露尾之辈入住这落凤客栈?!”
“所以?”
“所以?你竟然敢问我所以?我的身份又岂是你这等下国贱民可以旁敲侧击的?”
“我看阁下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我入城之时,得城卫提示,到着落凤客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