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的。”丹娘嫌他烦,“拿出你当初派人拐走我时的魄力来。”
古元舟:……
最终他派两个手下处理那两队叛军,自己骑马在前面带路。
原本他也想让丹娘骑马,他在后面跟着,但被人家嫌弃了。人家小嫂子直接表示:“你跑不过我,能别浪费时间了嘛?”
再一次被嫌弃,古元舟不要面子的吗?
他气哼哼地跨马在前,心里也堵着一口气——他就不信了,难道这小娘子还真的能追上四条腿的马?
不一会儿,新驻扎的营地到了。
古元舟刚下马,就看见身后一抹纤细的身影闪了出来。
一路风尘,丹娘的脸已经脏得没法看了。
她目光盯着不远处的营帐,竟是一句话都不给古元舟说,一头扎进了帐篷里。
灯下,沈寒天正在写东西。
看见那张脸,她总算松了口气。
沈寒天微微抬眼:“肃七?”
不,不对,不是肃七。
他刚说一句就意识到来人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下属。对方模糊的身影落在他眼中,她渐渐靠近了,尘土气息里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温暖。
他瞪大眼睛,手里的笔都差点拿不住。
“丹娘?”他认出她来了。
她刚想上前紧紧抱住他,再狠狠啃上两口,但低头看见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和双手,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是我。”小女人硬邦邦地回答,“你这儿有水吗,我想……先洗一下手。”
“有。”
他木木地回答,“我让人给你弄。”
他们俩一瞬间切换到老夫老妻的模样,好像他从未戍边,她也从未离开,一直生活在一起。
洗干净了脸和手,丹娘又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要说方朝这鬼地方还真是不适合住人。
风沙大,缺水,资源条件各方面都是最差的,跟温润的云州比起来,简直就像被老天放逐的区域。
夫妻俩对坐于灯下,沈寒天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他秀美的眉间轻轻皱起,笼上了一层冰霜:“简直胡闹,这么远你还能跑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叫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