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一直孤苦。”
“挺好的。”丹娘笑道。
留下这三个字,她径直离去,快得连给翁元雁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不过眨眼间,她就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见丹娘回来,悬着心的新芽尔雅才算松了口气。
一向沉稳的新芽都有些稳不住,语气里颇为责怪:“夫人也太莽撞了,这就二话不说进了人家的院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叫我们几个上哪儿寻您去?”
尔雅忙跟着附和。
丹娘忍不住笑了:“她这宅院拆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安心吧。”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便按下话头。
跟在丹娘身边这些年,她们俩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子似乎有别的心思。
方才先是侯爷的马车,然后又是那女人出来相迎,她们都不是傻瓜,自然猜到了八九分。
可丹娘不主动开口,她们也不好说话。
这样憋闷压抑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回家。
丹娘坐在镜前卸妆,刚放下一缕青丝,外头有人通传,说是侯爷回来了。
她拿起一把精致的桃木梳在手中把玩,眉眼微动,淡淡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大丫鬟鱼贯离开。
屋子里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沈寒天长腿一迈,跨进门槛:“怎么就你一个人,她们都不在身边伺候
着?”
“你今日去人家府上怕是吃了不少酒吧。”丹娘答非所问。
“还成,郭大人虽是武将,但平日里却很谨慎,不好油腻也不贪杯,今日吃得倒是清爽。”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丹娘身边,直接拿过她用的巾子擦了擦脸,那巾子上还残留着热度,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我今日瞧见肃七了。”丹娘开门见山,“他说,是遵照你的吩咐,给那曾经的顺令县主、如今的翁姑娘送了点东西过去,可有这件事?”
沈寒天笑道:“没错。”
话音刚落,丹娘就摔了手里的桃木梳,压抑了半日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你倒是个听话的!”
桃木梳顿时断成两截。
那古朴精致的梳妆台面上也多了一个深深的痕迹。
她刚要发作,忽而男人高大的身躯从背后欺了上来,将她整个拥入怀中,带着湿热的呼吸就贴在她耳侧,他似笑非笑地来了句:“夫人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