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拳拳慈母心呢。”
“谁说不是!!”赵氏觉得这个理由很好用,很快就接受了,“哼,都说跟男人说不到一块去,我讲东,他扯西的。”
“太太用点子热茶,这冬夜里冷得很,喝得身上暖暖的,我已经给替您床褥子都收拾好了,被窝里还暖着汤婆子呢。”
蒋妈妈这般贴心,终于抚平了赵氏的不快。
见差不多了,蒋妈妈又道:“老爷与太太是结发的夫妻了,大半辈子过来磕磕碰碰难免的,不过……老爷有句话说得对,太太还是应当多去瞧瞧婉明姑奶奶。”
“我去瞧她?上次不是已经去过了么,还带了好些东西去呢,怎么这又要我去了?”
提起这个,赵氏就愤愤不平。
蒋妈妈心底感慨,面上却不露分毫。
一只手轻轻替赵氏揉着后背,在她耳边柔声细语道:“太太您想啊,那婉明姑奶奶到底不是您亲生的,这隔了一层呢。越是这样,越是要亲家那头挑不出错来,方才能显得太太您大度呀。”
“刚巧,老太太不是有些怪太太待下有些刻薄了么,您呀就备上厚礼去一趟荣昌侯府,
回来的时候便说好东西自然要先紧着婉明姑奶奶那头,凭他是谁,即便再体面的奴仆农户,那也越不过正经主子呀。”
这话听得赵氏两眼放光。
她顿觉心头的烦闷一扫而空,欢喜道:“这话有理,你这老货,真瞧不出来还有这样的脑筋点子。
“哪里是老奴有脑筋了,不过是跟太太平日里学的罢了,也就是太太忙碌,顾不到这一茬,才有了我冒尖的时候。”
蒋妈妈一番言语,哄得赵氏眉开眼笑。
有了两边对比,她突然觉得给那冒充的女儿送点厚礼,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上回去荣昌侯府时,她确实小家子气了点,带去的礼物薄了些个,刚好这回通通补上,不但能堵住婆母与丈夫的嘴,自己也能有个借口开脱。
第二日一早,赵氏便起来开了库房,认认真真收拾了好些礼物出来,足足堆了半个马车。
做完这些,她才欢欢喜喜去给老太太请安,顺便说了今日去探望婉明的计划。
老太太看了一眼礼单,轻轻颔首:“这样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