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
伙计做了这么些年,也是有些眼界。
赵秀雅神情鬼祟,态度傲慢,一来又说什么李夫人王夫人的,他听都没听说过,他们东家可是姜小姐,明明白白的姓姜。
李夫人是哪路子人?
他当即就警觉地把人赶了出去。
赵秀雅还没被这样赶过,毫无防备就被伙计重重推了一个趔趄。
她一站稳,都震惊了。
“你这臭打杂的,竟然说我偷东西?还敢推我?”
“我偷你们什么了!信口雌黄!就是白送给我,我还看不上呢!”
太荒谬了,知不知道她是谁!
——云安侯宠妾!从前可是能压在姜氏头上的人!
要是姜琮月还在府里,正院都要让给她住,只能灰溜溜地去偏院。
甚至还被她的宠爱挤出了侯府,挤得侯爷说出了休妻……
怎么现在姜琮月出府了,这个输家周围就这么戒备森严、高人一等了。
她赵秀雅可才是内宅斗争里的胜者。
伙计看也没看她一眼,不屑又可怜地笑了笑:“这一套最少是五十两,若是真要算起来,你摸脏了都不够你赔的!”
什么,五十两?!
赵秀雅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睛。
前些日子,李延德送她一副头面,她喜欢得紧,到处戴着去招摇,那一套就要七八两银子。
寻常小富人家,就是成亲这样重要的事,也不过打几两的首饰罢了,还不见得有李延德随手送她的这个贵重。
当时赵秀雅很是得意,她年纪轻轻就戴上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可见侯府当真是泼天的富贵。
手里头随便漏下来一点儿,都是寻常商户人家不可企及的。
可是姜琮月这里,不就一个首饰,怎么会要五十两?五斤金子,你知道是多少吗!
赵秀雅感觉荒唐极了,转眼一看整个店铺这么多首饰,个个五十两,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银子,好多的银子!
她不禁目眩神迷地想,姜琮月有这么多银子,那她回了侯府,侯府岂不是也能进项大增?
那她也能分一杯羹,吃好的喝好的。
主母的产业,也是夫家的脸面。
赵秀雅承认,这方面她确实不如姜琮月对侯府的作用大。不过,既然好处能分到她,她也不计较这个了。
伙计懒得理她,转身进去,满脸堆笑招待另一个贵客。
“哎,太太慢请,回头我们就把订好的首饰送上门来……”
看那前倨后恭的样!
赵秀雅脸色又难看了。
不过,赵秀雅经过这几日,已经明白了固宠没那么容易,她胜过一次,也不是永远就能胜过姜琮月。
如今内忧外患,她更该和姜琮月联手才是。
赵秀雅沉住了气,轻浮了多年,这次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会讨李延德宠爱,姜琮月又是姜府的小姐,能压制那个姜府送来的貌美丫鬟。
她们两人联手,简直完美无缺,里应外合。
能把李延德锁在她们两个人手里。
而一旦锁在她们两个人之中,李延德又毫无疑问会选择她。
到时候她有宠爱、姜琮月有位份,岂不两全?
再说,现在那些贵太太都想见姜琮月,只要她跟姜琮月说一声,好姐姐我不会再对侯爷说你的不是了,正院都还给你了,姜琮月估计就有台阶下,能回府了。
那她也能成侯府的大功臣,李延良上国子监的事也解决了。
这样侯府就不会再生她的气。
还有那漫天的银子,也会向她招手。
原来一切的关窍,只需要自己低个头而已。
赵秀雅按捺下这口气,重新进去说:“好了,你去告诉姐姐,就说别生小雅的气了,是小雅不知好歹,辜负了姐姐的教诲。之前在宫中,在府里,都是小雅做得不对,叫姐姐受委屈了。”
“现在小雅已经明白事理了,姐姐从前对我那样好,现在可不能生我的气了,等她回府,我们以后还是以前那样相处。”
赵秀雅自认善解人意地说完,还撒娇,更是有几分得意。
笃定地催伙计:“你去和你们老板说,小雅来了,她就肯见我了。”
从前人人都不喜欢她,只有姜琮月对她好,教了她那么多礼仪、行事,又是给她这样那样的。
她就知道姜琮月是最心软的一个人,多求求情,让她想起在自己身上付出的,就难免会动摇。
毕竟她能看出来,姜琮月是真把她当妹妹。
若非真的对她好,她又怎敢给姜琮月那么多欺负受。原先姜琮月再怎么也是侯夫人、姜府的小姐,赵秀雅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