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对于品牌被中伤的事情高度重视,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搜集了这些证据,关于你们的责任,我们必然会追究到底。”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日立是一个大品牌,品牌价值超过百亿,任何对品牌声誉 有影响的行为,我们绝不姑息。”
山立武坤不好回答叶士钊的问题,只好再次严厉的重申自己的立场,以展现自己的强硬,持续给我方施加压力。
但这种谈判桌上的小技巧,叶士钊怎么会看不出来?
所以只是冷笑,接着从二十几份报纸中翻出一份,摆到山立武夫面前道:
“廓城日报。”
“山立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吧,廓城只是我国川北省龙潭区的一个县城。”
“从川北省到龙潭区,一天只有一趟班车,早上六点发车。”
“如果想要将早上的报纸送出来,就必须要六点前上车,而那个时候,报纸还并没有正式发行出售。请问,这份报纸是如何送到山立先生手上的呢?”
叶士钊问得很是诚恳,没等山立武坤说话又接着道:
“当然,也有可能日立方面对于追究品牌受损的问题非常重视,甚至不计成本,选择在报纸发行之后驱车上百公里将报纸送出来。”
“但从廓城到川北,即使驱车也至少需要六个小时以上,再从川北省送到江城此时山立先生手上,即使一路车船飞机不停,即使贵方早上八点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并第一时间核查,但现在才中午两点,时间上,似乎怎么都不太够?”
“不止是廓城,这几份县级日报,时间上,差点可都不少!”
“这……”
山立武坤张口结舌,脸上神色变幻,好一会,才冷着脸道:
“我们日立方面有完整的品牌管理路径,自然也有自己专门信息反馈渠道,您的问题已经涉及到我公司的商业机密,恕我不能回答。”
“同时,我也郑重的提醒贵方。”
山立武坤先是严正的拒绝了叶士钊的提问,而后才又转过脸,再次看向李莫连开口道:
“现在是我们双方的谈判现场,还请贵方正视我方所提的要求,不要企图以一些不恰当的人,以及一些不相关的问题混淆视听,我方对于品牌受损行为,一定会追究到底。”
山立武坤不愿意回答叶士钊的问题,便以叶士钊的身份为由,企图避过他的追问,再次向李莫连施加压力。
毕竟,叶士钊此时的身份只是这场谈判的翻译,按正常程序,他并不具备发言资格。
面对质问,李莫连却只是狠狠抽了口烟,看了眼叶士钊才开口道:
“这位是我们江城区煤炭局的特聘技术顾问,也是此次谈判的负责人之一。”
“??”
山立武夫愣住了!
此时他有一句,你们这些人不讲武德不知当讲不当讲?
哪有打不过就叫帮手的?
这帮手还是随便抓了个人,居然就让他有种碰上扫地僧的感觉!
山立武坤表示很委屈!
不过,山立武夫的委屈自然没有人在意。
叶士钊已经朝着他伸出了手:
“江城区煤炭局特聘技术顾问,叶士钊。”
“因为大云煤矿这次的事情比较紧急,一时间没有合适的翻译人员,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接了翻译这个任务,没有及时表明身份,还希望山立先生不要介意!”
叶士钊笑眯眯的对山立武坤说道。
我很介意,但我能说吗?
山立武坤此时很想把这句话甩到叶士钊那张笑眯眯的脸上!
虽然刚才叶士钊只说了几句话,但山立武坤凭借自己丰富的谈判经验,足以认定叶士钊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如果可能,他自然更愿意跟李莫连这样性情直率,心眼实诚的人打交道。
但叶士钊已经对着他伸出手了,还“真诚的”向他表示了歉意,他能拒绝吗?
只能扯了个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接受了叶士钊新的自我介绍。
“我方的本意,只是明确双方在此次事件中承担各自应有的责任,绝对没有要中伤、诋毁贵方品牌,将贵方品牌与其它不确切事件关联的意图。”
握过手,叶士钊便再次微笑着开口。
只是这一次,随着身份的转变,叶士钊不论是语调还是气势上都截然不同了,隐隐有种瞬间掌控全局的感觉。
就连一直没有吭声的高勇军和无比烦燥的李莫连都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两人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热切的盯着叶士钊。
而做为叶士钊对手,山立武坤不禁下意识的喝了口水,心里生起一些莫名的怯意。
“贵方所提供的这二十几分报纸,分布于全国各地,却在没有标明出处和转载的情况下,使用了完全相同的标题,同一张照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