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子,刚刚结完账,人就走了,小的嫌太贵,又去找了掌柜,哪知道他说,今日粮家,普通稻米二两五钱银子,少一个子都不成,所以才那么晚回来。”
听到来旺说一石稻米都二两银子了,心里一惊,这可是灾慌才有的粮价,怎么回事,荣国府还有一个皇庄,周管事下去收租子了,这还要再派人去瞧一瞧,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来旺,则是先让他起来,
“行了,起来吧,此事办的不错,这些粮食够吃一阵子的,至于主家的,平儿,记着提个醒,有时间跟着我去薛姨妈屋里一趟,今个先回去。”
“是,奶奶,”
王熙凤则是打起了薛姨妈的主意,今日薛蟠在巷子里发粮食,可是引起了轰动,不说宁荣二府各房的族人,就是街坊邻居,都是纷纷传着,都说江南金陵来的薛姨妈和大公子仁义,可是狠狠赚了一些名声,倒是宁荣二府的主家,私下里被传的有些不好的言语,主家竟然连个外人亲戚都不如,银子也不知谁给贪了。
话越传越不如,还有人说,会不会主家拿着宗族的银子,又去买清倌了,诺大的国公府上,那么多女子都不够享用的,嫡脉人丁并不丰裕,这祖宗上的气运都给败坏了,以后恐怕连累贾家族人。
还有的人说,荣国府如今女人当家,嫡脉受到了压制,乃是阴阳颠倒的境遇,恐怕时运耗空,贾家恐怕就遭了难啊,反正是什么话都有,宁荣街都传遍了。
此事还传到了皇城司暗探的耳中,说给督公戴权所听,戴权冷笑一声,
“哼,一群闲着没事干的偏房子弟,哪个看主家嫡脉不眼红的,宁国府是走下路了,可是荣国府,摇摇晃晃,反倒有了复起之势,林家的姑娘跟了侯爷,这就是姻亲,有些话当个笑话听可行,但是要当真了,自己就成了笑话。”
“督公所言极是,市坊传闻,都是闲言碎语,夸大其词,哪里能信。”
“哎,如今多时之秋,宫里也盯得紧,三位皇子如今也快出宫开牙建府,所以杂家离不开,这外面,你可要多看着点,尤其是那些粮商,给脸不要脸,竟然敢一日一价,把朝廷放在哪了,听说荣国府去买,也是高价,可有此事。”
“回督公,确实如此,荣国府那边,先后采买两次,也是两个价格。”
“哼,那就去再查查,找几家,抄了!”
“是,督公!”
戴权冷着脸吩咐道,让王休查查京城各大米铺的靠山,找机会拿下几个,杀鸡儆猴,让那些粮商掂量掂量,朝廷可不会由着他们,再说,这里是京城,是杂家看着的,说完话就带人回了宫里。
听闻此事,王公公也是摇了下头,感叹贾家做的事,说不出的诡异,不过也没时间理会,想着有哪些粮商可以动手,不少人背后都是勋贵姻亲,可不好下手,此事难办,
想来督公也清楚其中的蹊跷,是个得罪人的活,看着底下暗卫,不放心追问,
“今日,派了人手过去,可查清那些米铺的来历吗,尤其是那些比较大的粮铺。”
“回王公公,京城多数米铺,都是勋贵和世家官员在背后开的,少数也是豪商,很少有京城外面的人来此,所以,可以说京城米铺背后尽是有人的,尤其是那些大粮铺,没有他们在安湖边上的庄子,粮食也没那么多。”
禀告的暗卫也不敢胡言,要是碰到了硬茬子,自己就成了替罪羊,显然王公公也知道此中的厉害,可是也不能不干,京城米家一日一价,再涨就怕出事了,所以只能捡官小的查了,顺手看了一下,然后一指南城和西城,东城各一家米铺,
“这三家,等着机会,给抄了,明日米铺的价格,必然不能超过昨日的,还有,让兵马司的人去查抄,通知的事也让他们去,皇城司不出面,但是抄家的活,我们的人必须跟着,那些粮食和银子要送到这里来,其他人不能沾手。”
“是,王公公,卑职明白,这就去。”
堂下听令的百户应了声,也替兵马司捏了一把汗,急着就去通传了,见到人走后,王公公坐在位子上往后一仰头,干儿子小明子赶紧来到身后,给干爹捏肩,顺手沏了一壶茶水,然后问道,
“干爹,督公还是要仰仗您,京城的事,现如今可全靠着您了,可别累着了。”
王休闭上双眼,露出舒服的神情,歇了一下,哼出了声音,说道,
“这也不是杂家想累着的,可是京城出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也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真的犯冲,内相着急了,杂家能不着急,要是一个疏忽,可就麻烦了,尤其是这些不省心的家伙,都有那么多银子了,在这节骨眼上,分要虎口拔牙赚银子,不是自找苦吃吗。”
小明子给王公公捏着肩膀,非常赞同,又想到其他事继续问,
“干爹,如今杨公公去了司设监做了掌印,赵公公更是掌管御马监,可是他二人资历也比不上干爹,这?”
“哼,这什么,怎么,感觉在我身边受委屈了,不如他二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