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花费那么多银子在薛家偏房族人身上,就是肉痛,没成想京城的贾家竟然早就想到自己前面去了。
竟有些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可是身边的小厮又伸手扯了一下薛蟠的衣袖,
“公子,咱们该回去了,这些东西自有人来收拾,那边的粮食也发完了,”
小厮言外之意,就是事情差不多了该走了,只有薛蟠还是意犹未尽,但是也知道不能再留了,只得含糊其辞应了一声,然后起身默不作声就拐进了胡同,进了角门。
话说宁国府,
贾蓉带着人把借来的屏风小心的搬进了天香楼,如今宁国府的天香楼,被贾珍特意花了银子重新修饰了一遍,在一楼的阁楼内,屋子可是全清空了,用银子填补的八阵图,中间是个阴阳鱼,上面则是在外面淘买的青铜炼丹炉,此地就是仙师炼丹之处,而楼上,更是道家应用之物,贾珍自己早就搬出此楼,另外寻了一处院子住下。
每日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来天香楼修道,至于女色,倒是也没落下,每日夜里必有几位买来的侍妾伺候,至于尤夫人,好像给忘记一样,不理不问。
至于贾蓉,如今在府上才有个主子样,心里巴不得父亲日日炼丹,今日说借了屏风会客,都是借口,乃是给仙师吃饭之地加个隔档,就是此事也不能马虎,贾珍特意让贾蓉来办此事,贾蓉满口答应,才有了晌午去荣国府王熙凤处借鎏金屏风之事。
到了傍晚,
用膳的时候,贾蓉特意让厨子,备好酒菜,还从醉仙楼买了清酒,一并端过去,请仙师和珍老爷一起用膳。
贾蓉带着小厮和丫鬟,端着酒菜食盒进了天香楼,在东边,立了一个鎏金隔档,正是今日从荣国府借来的,饶了隔档,就到了一处高台,自有上等木料的桌椅,还垫上了软塌。
贾珍摸着下巴,身穿一身八卦宽服,还戴上了太极帽子,还真有一股道家的意境,见了贾蓉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打骂,给足了脸面,
“蓉儿今日怎么来得如此早?”
贾蓉让人把食盒打开,亲自端了酒菜摆在桌上,一边摆一边说,
“父亲,今日看着您和仙师炼丹耗费神力,怕你们饿着,就特意来早一些,还特意给父亲和仙师带了醉仙楼上好的清酒,解一下乏。”
说着还把两壶清酒轻轻拿出来放在桌上,一看就是温过的,贾珍也颇为感慨,
“你倒是长大了,也没有白疼你,不过别忘了一件事,玄真观那的用度可不能缺了,还需要送过去,你亲自去一趟。”
“这,是,父亲,蓉儿知道,只是父亲,数额那么大,府上这些年也是遭了难处,可否少一些。”
此话还真是贾蓉真心话,宁国府经历那么多事,又把户部银子还完了,如今在库里也不过三十万两存银,每年的入账刚刚十万两银子,也被贾珍胡乱花销,剩下的有限,玄真观每年至少要五万两银子供奉,少一两都不行,也不知道怎么花的,遇到个事,就怕拿不出银子。
贾珍皱了下眉头,这些烦心事,尽是自己修道上的魔障,可是又不能不问,哪里都需要用银子,可是这银子到哪里弄去,父亲那边观里的用度必不能少,看了一眼仙师,请教道,
“仙师,您看府上如今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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