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没了动静,夏守忠这才匆匆离去。
朝着养心殿走去,一路上还在思索皇上会不会答应,谁知,到了地方,却在养心殿的门口被拦下,
“夏总管,陛下刚刚洗漱完,已经躺下了,不容打扰,”
拦着的人不是别人,乃是戴权干儿子,云公公,如今的云公公位列司礼监执笔,一身大红色的内监掌印袍服,早已是今非昔比,
夏总管笑了笑,也没硬闯,回道;
“既然不能进,但是太上皇的话,劳烦云公公递进去,太上皇说,贾家的恩宠,今夜就要杂家给送过去,”
就这一句话说完,夏守忠便闭口不言,还特意后退到院子里等着,
云公公见此,脸色微变,陪笑道;
“劳烦夏总管跑一趟,小云子这就去给您传话,”
也不等院内之人如何,转身就进了内里,只有夏守忠冷哼一声,便没了声音,
养心殿内,
小云子匆匆走了进来,入了东暖阁当中,屋内,武皇早早半躺在龙榻上,看着几个西边来的折子,说的是干旱的事,
戴权依旧陪在身边,替武皇看过的奏折批红,眼见着小云子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朱笔,走过去,问道;
“何事?”
小云子往龙榻瞄了一眼,赶紧快步走到桌子前,把夏总管来得事说了一遍,
“干爹,看样子是贾家贾元春的事,后宫那边,”
还想再说,就被戴权狠狠瞪了一眼,
“等着!”
一挥衣袖,缓步到了龙榻前,小声道;
“陛下,长乐宫的夏公公在外面侯着,说是太上皇传话,等着陛下给贾家的恩宠,”
武皇周世宏一听是太上皇的话,立刻坐直身子,皱着眉,宁国府的事还没过去,就这样着急,看来贾家在太上皇心里,还是记得那些恩情的,如今京城里面,盯着的是那些藩王,勋贵这边,还需要安抚,贾家的事,就此了结,罢了,
把手上的折子一扔,吩咐道;
“就按太上皇的意思办,封贾元春为,贤德妃,之前的圣旨,直接用印,交给夏守忠,让他去吧。”
“是,陛下。”
戴权会意,此事陛下早有吩咐,册封贾元春的圣旨,早已经拟好,就等着用印了,现如今陛下同意,戴权就把写好的圣旨,盖上印玺,心中感叹,此女终归是得偿所愿了,
拿着盖印的圣旨,给武皇一观,见陛下点头后,就交给小云子,
“给他吧。”
“是,干爹。”
小云子拿着圣旨,转身退下,临到了外间屋子,小云子感觉不妥,就让身边的心腹,替自己走一趟,
“你去,把圣旨送过去,要是他问起,你就说,夏总管要的就在手里圣旨上,”
“是,云公公,奴婢这就去。”
就这样,
从养心殿,
忽然跑出来一个太监,手捧着圣旨,急匆匆的到了院外,喘着气说道;
“夏总管,云公公让小的给您送来了,”
“嗯,你小子倒是机灵,不知陛下如何说?”
此时的夏守忠,带着一群太监,在养心殿外等候多时,只等着眼前手里的圣旨,原本的云公公,也换成一个小太监,想来,之前的事,还是有眼色的。
“回公公,小的不知,不过云公公说,夏总管要的就在手里圣旨上。”
“啊哈哈,说得好,那就不打扰你家云公公了,杂家先走一步。”
一声大笑,
夏守忠也不纠结这些小事,大笑一声,走出院子,奔着荣国府而去,
只留下门内,小云子那阴晴不定的脸色,身后,心腹内侍太监小声道;
“云公公,人走了。”
“哼,杂家岂不知道他走了,还是那么嚣张,看他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小云子碎了一句,隐约感觉还有些压迫感,干爹那里,以往的时候,那不是
荣国府,
荣庆堂内,
贾母众人已然用过饭,外间屋子,贾赦和贾政,并着贾宝玉还有贾环,贾棕等人,也吃了饭,撤下碟碗之后,只有贾政和贾赦,二人进了屋,其余男子则是散去,
入了内堂坐下之后,贾母也不多言,敲了下桌子,说道;
“今个,算是把贾敬安稳送下去了,宁国府那边,就按照贾敬所言准备着,
吃饭前,贾蓉那孩子,也来此商量,老婆子最看不得这些,宁国府林林总总还有些将就生活的,一并给他,以后,就让他在南头的宅子好好生活,娶上几房妻妾,替宁国府主脉留个香火,”
眼见着老太太说的是宁国府的事,贾政最怕这些纷乱之事,分家也好,省的以后闹心,
“母亲说的是,分家分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