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吃了一会的功夫,
高文已经吃了半饱,桌子上的菜,大多入了肚,眼见二人不动筷子,还有些疑问,
“徐兄,还有这位小兄弟,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高文还想让着二人吃一些东西,一时间不知道姓名,就多问了一句,贾兰放下筷子,抱拳回道;
“高兄,弟乃是荣国府贾兰,见过二位兄台。”
一听贾兰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高文就来了兴趣,仔细一观,贾兰虽然年龄小,可是长得也算英俊,一身绸缎料子的衣裳,家世还真是不凡,荣国府,好像在哪听过,
“敢问贤弟,你怎会知道我的姓名呢,可在哪里见过。”
高文没想起来,只觉得贾兰面善,出声问询,也引起徐长文的注意,贾兰,这不是甲榜第三的人吗,也把目光放在贾兰身上,
“高兄,徐兄,确在含元殿见过,殿内打架的时候,我就站在后面。”
贾兰也未隐瞒,直言含元殿,薛蟠打架的事,就是他们二人仗义执言的,此话一出,二人恍然大悟,好像是薛家公子,和杨家公子的事,后面确实站着一人,乃是薛家公子的子侄辈,原来如此。
三人各自见了礼,
也算是认识了。
而另外几桌人,有其中间几个书院子弟,觉得不过瘾,就把桌子合在一起,凑成了一桌,秋水书院子弟赵明生,端起酒盅,大声说道;
“诸位同窗,都说能聚在一起者,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等能同时入榜,实在是天大的喜事,就此,我等一起干一杯。”
“好,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干。”
“干。”
几乎全是学院子弟入榜的考生,皆是端起酒盅狠狠喝的一干二净,
而另一边,
勋贵世家子弟也毫不示弱,围在一起,高举着酒杯;
“诸位,我等既然高中,以后也是一样,共勉。”
安平伯府的李重文仰着头,神色孤傲,与其如此,还有昌永伯府的岳木宁,诚意伯府的宋兴俊,几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干。”
声音瞬间压倒了一旁的主桌,好似谁能压过对方一头,谁就能胜了一般。
这举动,自然引起书院子弟的不满,孙新山,乃是云山书院的新秀,颇有文采,在书院也是响当当人物,虽然不是寒门子弟,家有薄产,但是依稀记得父亲所言,需要拉拢寒门子弟作为依靠,所以在书院,一直和寒门子弟打成一片,颇有威望和名声,
见到世家子弟的人如此挑衅,孙新山笑了笑,毫不示弱的站了出来,
“诸位仁兄,有些事有些话,不是声音大,就是有理的,今个乃是高兴的日子,我等高中,皆是朝廷恩惠,和侯爷的赏识,才能得偿所愿,尔等即为勋贵世家子弟,更应该知道机会难得,不需要如此招摇。”
说的郑重其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此人的话,是为了他们好,招摇不招摇,也不是你能问的,
昌永伯府的庶子岳木宁摇摇头,叹道;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等招摇,那是有底气所在,尔等身为寒门子弟,更应该知道入榜的不容易,要知道,就算我等考不中,那也是衣食无忧,可你们就不一定了,寒窗苦读十载,家中高堂饥寒交迫,就是为了你们的学业,你们摸着良心,可曾考虑了他们。”
“好,岳兄说得对,别看他们书读得好,在书院耀武扬威,那还不是连累家中妻小父母,也不知他们在书院吃的好,会不会想起一家老小如何过得。”
所谓杀人诛心,此话要是换个意思解读,那就是不孝,在大武,要是有了不孝的名声,别说做官,就是做人都难,
所以,在场的寒门子弟,尽皆脸色一寒,青莲书院的余子庆,伸手拍了桌子,
“这位仁兄话可不对,什么叫不孝,自古就有解释,因指陷亲不义,不求仕宦,无子绝祀。这几点,都不和我等读书人的体面,父母高堂所在,那也是期望,高中之后,为朝堂效力,是为忠,娶妻生子,赡养双亲,是为孝,我等为此行圣人之道,忠孝两全,何有不孝之说。”
这番解释,有理有据,更是说出所有寒门子弟心声,所谓学,就是参加科举,高中的官,一身所学卖的帝王家,能为百姓做一番大事,青史留名,
“好,余兄所言大善。”
秋水书院甲榜的傅进平一声高喝,让众人满眼兴奋之色,只有世家勋贵子弟脸色铁青,上等的江南菜品入口,如同爵蜡,食之无味,
安平伯府的庶子李重文,抬眼望过去,在场的人,多数为寒门,可见朝堂上,这些泥腿子已经占了高位,哪有他们这些庶出子弟的位子,伶牙俐齿,都是嘴皮上的功夫,实则无用之极,可就是这些无用之人,又是他们这些勋贵子弟的无法升迁的阻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尤其是今上,大力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