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哪里有好语气,
“呀,这位大人,你是何人?本侯是不是该给你行礼啊。”
赵义辅本就虚胖的脸,汗留下的更多了,哆嗦的回道;
“回,侯爷,下官哪里敢,给侯爷请安,”
这就要拜,
张瑾瑜伸手就拦着,不让其行礼,
“废话不多说,工部二十艘楼船,你们市舶司也要了二十艘,八个月时间里,做了什么?”
“做,做,下官,想想。”
赵义辅一着急,脑中一片空白,这八个月都是跑了私活,赚的是不少,但是银子都分了,具体的,自己也没记住,给织布局运送生丝,也只有十万匹的库存,对了运生丝。
赵义辅用衣袖擦了擦汗,上好的蜀锦,立刻湿了一大片,油腻的样子,让,张瑾瑜嫌弃的后退了一步,这玩意,
“回侯爷,下官要来这些船,就是为了给苏州织造局运送库存生丝,每条船费用是一万两白银,二十艘船就是二十万两,不过织造局打了白条,银子到现在还没给。”
说到这,
赵义辅心中也是愤恨不易,要不是织造局打了白条,自己能让那些船走私活吗,
“哦,给人干活,还不付银子,这是哪门子道理,织造局那么不懂规矩?”
张瑾瑜还是第一次听说,市舶司的银子也能欠,织造局那么有钱,有意思,
刚问完话,
赵义辅脸色涨红,怒道;
“侯爷,天地良心,下官说的话句句属实,去年八月借的船,三个月内,为了织造局的生丝,就没闲着,关键,按照行市,运送贵重物品,一个月一条船,也要五千两,织造局那边三个月才给一万两,最后打的白条,都还在衙门收着呢,有凭证可查。”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脏水使劲的往苏州织造局身上泼,这也让几位阁老皱了眉头,不应该啊,二十万两银子,织造局随便漏一点就有了。
张瑾瑜也不明白内里何事,继续问道;
“打白条也算,剩下的五个月里,做了什么营生,赚了多少银子?”
追问下,赵义辅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怎么算出来呢。
急的满头大汗,
张瑾瑜见此,就心中有数了,也未揭穿,
“赵大人,你好好想一想,按照行市,一艘船一个月来回,就是四千两银子,五个月,就是两万两,二十艘,就是四十万两银子,莫非这些银子没了?嗯!”
“侯爷莫要说笑,下官着急,这就没算出来,是四十万两银子没错,没错。”
赵义辅借坡下驴,不敢再狡辩,直接应了下来,四十万两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出,那些分银子的,必须都要回来。
“那就好。”
张瑾瑜点点头,转身对着高台上的武皇说道;
“启奏陛下,臣有了办法。”
“哦,有了,那你说说,怎么平账?”
武皇周世宏显然也来了兴趣,亏空的事那么简单?
“启奏陛下,既然船都是借用兵部的,民间有句俗话,说有借有还,既然借了,那也得还,不还的也要付租金,臣认为,每条船出借,一个月两千两纹银,五十条船,一个月就是五十万两,
当然,也不能委屈了兵部,市舶司二十条船,需要还给兵部十艘,分给漕运衙门,掌控云河要道,京城码头的主力舰队,还不能解散,留作备用,剩下的十艘,给内务府,苏州那边以后要是在运生丝,就让内务府去运,市舶司本就是油水足的衙门,臣就是这样觉得,至于殿宇亏空,臣就无能为力了。”
张瑾瑜把话说完,顺带又提了一句修殿宇的事,他张瑾瑜可没那么大本事,哪知道,市舶司赵义辅,就好像死了老娘一般,哭丧着脸,跪倒在地;
“启奏陛下,万不可,把市舶司的楼船还回去,还有许多货物没运送,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臣愚钝,侯爷是不是对下官有着偏见,怎么偏偏让市舶司把船还回去,那工部还有二十艘呢。”
猛地一磕头,“砰”的一声响,立刻额头就见了红,真没作假。
看的张瑾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还真敢上啊,有种,同不同意,就看陛下怎么安排了,所以也不言语。
龙椅上端坐的武皇周世宏,皱了皱眉,听着洛云侯的述说,忽然想到,这些船要是用好了,不光能节省朝廷大笔的开支不说,还能赚上一些银子,多则两年,少则一年,这些银子的亏空,也就赚回来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市舶司赵义辅,武皇显然有些不喜,市舶司商船本来就不少,竟然还要二十艘楼船,如何能行,在看向首辅李崇厚,问道;
“李爱卿,你来说说,这些船只该如何处理?”
首辅李崇厚,回头看了看市舶司的赵义辅,却见到其人额头上是见了红,心中有数,市舶司这一块,怕是出了纰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