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水珠,开了口,解了围;
那老婆子见了,赶紧附和一声,
“是啊,太太,从那以后,可就没了新人再入府,都是些老人留下来,”
其他的,老婆子可不敢再说,就是因为此事,史家就沦为京城勋贵的笑柄,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诺大的侯府,连个下人奴才都养不起,当时候,京城各家,都在看笑话,荣国府贾家,更是还派人来过问,此事,她这个当家太太,如何不知,想来想去,都是气愤不已,
“此事,虽然万不得已,但也是侯府做的有些错了,可惜侯府有侯府的困难,做下这些招惹闲话的事,必有其难处,又不能往外说,我这个当家太太只能勉励撑着,要不然,像那宁国府贾家,嚣张跋扈惯了,主家主子都下了诏狱,祸事不就多了,可知道族中子弟,出了府之后,做些什么营生过日子。”
郎淑慧坐在那一脸的复杂神色,也不知阿父,为何要把自己从南边千里之地,嫁入到京城史家,光听史家一门双侯,岂料竟然内里是这种货色,想到了父王当时候的绝情,那么些年也不知为何,耿耿于怀啊!
“太太说的极是,京城里,宁国府贾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如今也不知如何渡过难关,那些勋贵老亲,好似作壁上观一样,竟无人帮衬,至于族中子弟出府之后的事,倒也不难打听,不过就是有些不好开口,免得玷污了太太的耳朵。”
面前的老婆子,赶着话回答,忽然想到近些日子,不少史家的子弟,竟然奔着荣国府那边去了,好像是随着荣国府二奶奶,安排的活计讨生活,心中还埋怨,自己怎么又开了口呢,
不由得,脸色有些纠结起来,话里话外,都是自己的错了。
这样子,倒是让郎淑慧看在眼里,内里难道另有隐情,遂问道,
“怎么,难不成还不能和我这个当家太太说的,生么营生,竟然还不能说了?”
老婆子一听,慌得跪了下来,那么多人,总有些人不能启齿,如何敢说,可是又不能瞒着太太,一脸的不情愿,回道;
“不敢欺瞒太太,府上做活的族中子弟,出府后,都是另谋生路,有的去了码头做苦力,有的去京城做了伙计,还有的去了庄子里帮工等,还有些男子做了龟头,竟让族中有些女子,做了那青楼的营生,日日接客,丢尽了脸面,只是近些日子好些,他们不少人倒是回来了不少,去,去了”
老婆子迟疑着支支吾吾也说个不清,话说刚刚言语中,史家偏房同族的女子,竟然当了窑姐,心中暗自恼怒和羞涩,一点朱唇万人尝,怎么可能,好说歹说,也是史姓,这
郎淑慧见此,眼神一凝,正色问道;
“有话就说,自甘堕落的,那也没法子,剩下的人回来就回来,还能有什么隐瞒不成。”
“不敢,不敢,太太,此事说来蹊跷,也不知怎么的,京城里就传着,那宁荣街起了富贵,气运就偏移了,京城贾家,一东一西,如今是东衰西贵,
荣国府那边愈发的了得,贾家族中子弟,几百人都在荣国府讨生活,听说都是荣国府当家二奶奶安排的,前段时间,史家子弟,竟有百十人回来之后,也去了荣国府那边,听说府上二奶奶来者不拒,全给留下做了帮工,给了营生,史家族里上下,都是感恩戴德。”
说完,老婆子吓得跪在地上叩首,实情确实如此,甚至其他勋贵子弟,也有不少赶过去的人,京城都在盛传荣国府二奶奶的菩萨心肠,那撒出的银子,如流水一般。
话音刚落,
让史家夫人郎淑慧,立马变了些颜面,贾家荣国府当家二奶奶,好像在哪里听过,不就是王家的嫡女,被王子腾联姻入了荣国府的那位,好似叫王熙凤来着,手段竟然如此了得,
那为何宁国府那边,心里一惊,暗自琢磨,所谓的东衰西贵,未必不是史老太君安排的,
作为史老太君的娘家,郎淑慧如何不知那位史家姑姑的厉害,说不得,这样的局面是姑姑一手造成的,
“你可知,贾家那边,为何会如此,宁国府落得如此田地,本夫人也未见荣国府那边搭救啊。”
“回太太,这些事,岂是我等奴才能知道的,无非是市井传言,都说是宁国府主家,恶了洛云侯,才有了此番祸事,还有的说是洛云侯落井下石,引得勋贵进退不得,多为传言。”
老婆子眼珠子转了转,把市井传言都说了出来,不过,早之前,宁国府抢亲洛云侯的事,几乎尽人皆知。
郎淑慧一听是洛云侯插手的,想了想,应该是如此的,当时候,洛云侯刚入京城的时候,娶亲闹得那一出,整个京城都在看笑话,如今落井下石,也没人敢过问,只是
“起来吧,说的都还是在理,”
“谢太太。”
老婆子擦了擦汗,起身退下,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只有丫鬟水珠,不时地给添茶倒水,
“嗯,这云糕就是好吃,可是在姚记商号那边买的。”